好妙才,不顾身中数箭,一马当先,向着西凉军将领樊稠冲去。
“砰”
夏侯渊大刀斜斜一挥,就砍断数只刺过来的长矛,一扬马,重重的踏在一重步兵的木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马踏过后,夏侯渊大刀起,甩了弧形,将前方的数个西凉步兵斩杀。此时,江东骑军也赶将过来,猩红着眼,口操着“杀贼”震天巨吼,沿着主将夏侯渊斩开的口子,向两边冲杀过去,欲将缺口打的更开,而后再冲击那些可恶的西凉弓箭兵。
西凉军步兵方阵的后排士卒,更是疯一般地冲向前方那道缺口,希望能把曹军杀退,想要堵住致命的缺陷。
可是区区的西凉步卒,哪是已经发狂的夏侯渊对手。
只见夏侯渊仰天大叫,似罗汉附体,又恰如猛虎出山,东击西砍,将冲上来的西凉砍得不敢上前。
至此,西凉前军步兵缺口被完全撕开,越来越多的江东骑兵冲过缺口,向着数千弓箭兵的地方杀去。
“弓箭手,射击!”
樊稠指着混战的两方,也不管其中是否有自家兄弟在,冷酷的下达射杀命令。
“啊!!!”
又是箭雨袭来,妙才又中了一箭,夏侯渊一拔肩上箭矢,拉出一块血肉,大声的怒吼着。
那块血肉,有拇指大小,夏侯渊取下肉,不管是生是熟,张嘴就是一口闷,边吞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弃之?”
旁边的江东子弟,看到夏侯渊的冲天豪迈之举,不由得再次鼓舞起来。
“杀!!!”
似乎吃饱了的夏侯渊,带着身边的数百骑兵,再次集结成队,向着重步兵之后的弓箭兵冲杀过去。
不断有袍泽落马,不断有惨叫传来,但是在夏侯妙才的带领下,这支骑兵,此刻彻底的抛弃了恐惧,向着眼前的敌人冲去。
只有将这伙弓箭兵击溃,曹军才有一线生机。
曹孟德看到妙才已经击散重装步兵,正冲向那数千弓箭兵,也挥着鞭子,对着曹洪道:“子廉,带军前去助妙才,一定要将此军打散。”
又看了看正在向曹军赶来的西凉骑军,已经将退路封锁。虽然现在只有千人,但是伏兵一定不会只有这些。曹军一定要快速击溃弓箭兵,而后向后退去,才有一线生机。
踏马赶到西凉弓箭兵军阵前方,夏侯渊旁只留下百来骑,仅仅几十米的距离,就让这伙不要命的骑兵,死伤过半。不过人人都似猛虎一般,眼神冷冽,就要食人一样。
“吼!!!”
夏侯渊这次终于可以大肆砍杀一顿,一把大刀,上下横飞,将西凉弓箭兵杀的四散。
突然,有阵刀风向着身后来袭,夏侯渊将头一低,泼马回头,原来是那个西凉将领。
“报上名来,某夏侯渊不斩无名之徒。”
夏侯渊一扬马,大刀直抵入地。
“呔那贼将,某西凉樊稠是也,受死吧!”
说完,不知深浅的樊稠,纵马向夏侯渊杀去,将手中大刀横着抬起,弓着身子,就直直的冲过来。
夏侯妙才不惊反怒,真是找死!
双腿一夹马肚,通灵似的坐骑,不直接往前,却是划出一道弧线,从一旁斜的撞向樊稠,夏侯渊拖着大刀,手腕一翻,大刀也随之掉个头,接地的大刀,刀柄对着敌将。
“杀!”
夏侯渊猛的一抬手,大刀至下而上划过,接着骏马清风的冲劲,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大刀顺势翻转,刀刃向前,砍向樊稠。
樊稠拉住马,抬刀来挡。
“锵~~~”
两刀相撞,火花四射。
有点意思,看你能接某几招。
夏侯渊又是泼转马头,再次杀来。
十个回合后,樊稠已经是穷途末路,被杀的身体力竭不说,双手也是发麻。
再过五个回合,夏侯渊取下樊稠首级。
西凉弓箭兵们看到主将樊稠不敌贼将二十回合,就被取下脑袋。而且,又有近千的骑兵向这边杀来,为首那个曹军武将,似乎也有夏侯之勇。于是,纷纷四散的逃命,毕竟没有重步兵保护的弓弩手,是不可能单独挡住骑兵杀戮。
就在夏侯渊将洛水南岸的西凉弓箭兵被清理干净后,鸡鸣峰后的藏兵也围上过来,将仅剩的不到三千的曹军围困住洛水河畔。
沉闷的牛角声号再次吹响,五、六千西凉铁骑排布好兵阵,阵前弑人的长矛,摆将开来,层层叠叠,向着曹军冲杀。
还是差了一步,没想到,那西凉将军樊稠竟然如此顽固,以死拖住曹军逃亡时间。
此刻的曹军,已经绝望地步。
曹操上前,示意着会水的士兵们游过洛水,向北岸逃命,而剩下不会水的士兵们,将会上前厮杀,为他们争取渡河时间。
二千不到的曹军之中,会水的不过五、六百人,大都是孙坚的江东子弟兵。
这一路杀来,这些江东士卒已经对曹军,尤其是曹操,佩服不已。若不是他们的主公孙坚,也是当世豪杰,说不定就会立刻投入曹操麾下。
那五、六百人,相互着看着,都点了点头,不听曹操劝阻,硬是要和曹操共存亡。
能与此等义士同生共死,我曹某人,何其有幸。
下定决心的曹操,也抛开死亡的恐惧,排兵布阵开来,欲和那西凉军决一死战。
鸡鸣峰上的李儒,看着即将步入死亡的曹军,神色荡漾。
对着身边的亲兵道:“去,传我军令,令峰上的弓弩手俱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