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乡牛顿爵士之前就算魔法使也不是很看重数学呢,至少没人想过把数学放在研究的第一位,”我说,“我觉得那之前的魔法使几乎都是病入膏肓的玄学狂热爱好者。”
“你明白什么是重要的就好,该提醒你的我都很负责地说过了不止一遍,”帕琪说,“正巧这次登月我见识到了不少你所谓的永恒者,我就来说一说,我所认为的真正的永恒。”
“啊?”
“你觉得那所谓的将存在方式质变为唯心灵永恒的仙人,就是永恒?”
“难道不是?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宇和宙即使统统消失也和它们无关了诶,超越宇宙现实的存在方式,足够永恒了吧。”
“超越现实,你总是在强调这个概念,可到底如何去想象‘超越现实’。”
“因为我们还不是永恒者所以无法体会也无法想象?话说我认为就算是修为最高深的永恒者、比如月夜见阁下、姮娥小姐、甚至紫等人也不可能用清晰的方式将它描述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
“无法想象、无法体会,这在目前来说是事实,但也都是借口,任何存在,现实的宇宙也好、你向往的心灵永恒也好,总是有办法被直观证明存在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去谈论它?”
“当然,用眼睛看、用灵魂的触觉去看,现实存在、永恒的仙人也存在,都是很显然的啊。”
“既然如此,必然会有一套语言去描述存在的方式,而能够描述存在的,我认为只有数学。”
“你打算把数学推广到任意存在方式上去的想法我早就有过,可这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者是幻想,我可不能证明什么。”
“所以你不是数学家也不是传统魔法使。”
“……”
“存在本身是变幻的,永恒真仙就不会变了吗?如果不变,我们如何见到大公主、见到姮娥、见到玄兔?如果不变,姮娥又如何从一个飞升月宫仙界的普通仙人转变为创造广寒宫世界的创世之神?”
“您说得有些强词夺理但是细细想来的确很有道理。”
“我听说外界的理论界提出了一个存在模式的可能性的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宇宙的理论模型有十的五百次方种。”
“哦、我也听莲子科普过。”
“所以不论存在如何变幻,唯有数学永恒。”
“我知道你要说这句话,可我暂时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当然也不敢肯定它是真理。”
“为什么?你觉得会存在所谓的一加一不等于二的逻辑?”
“呃……”
“别忘了宇宙的模型建立依靠的是什么,是我们基于一加一等于二的逻辑和数学思维推导出来的结果,在你打算违反逻辑的时候,你说出的话依旧在遵循你的意志所秉承的最根本的逻辑。”
“的确啊,所以违背我们秉承的逻辑,就不可能存在,您是这个意思吗。”
“是,而且绝对不会有别的可能,数学自在,智慧只能依靠天赋的逻辑去逐渐挖掘和发现,然后返回来完善自我,如果这个宇宙中存在遥远的文明和智慧,它们发展出来的数学即使不以十进制为基础、即使符号体系如同天书,也必定可以与地球数学等价互译。”
“这个我倒是可以想象,但如果有别的宇宙?”
“无论宇宙模型如何揭示存在,数学是唯一的永恒。”
“您说是当然就是,反正我只是个水平低下的小魔法使。”
这句自贬的调侃让帕琪的死鱼眼直接印在我脑子里。
“其实呢,我有一个非常重要、不、也不能说重要、就是很私密、或者说很让人困扰的问题需要征求一下帕琪大人的意见,所以这一趟月球漫步我的心思不太单纯。”我决定把魔理沙灵梦什么的先丢开,在一个我酝酿许久、且应该避开姮娥小姐和大公主的私密问题上仔细征求闺蜜的意见。
“说。”
“呃、该从哪里说起呢,”我想了想决定用单纯的语言来叙述,不打算用上心念神通,“还记得几个月前,我被恶魔大小姐杀死之后的那段经历吗,我曾经给你讲过的。”
“在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只存在自己的念头的、疑似永恒的心灵世界、其实是和冥界差不多的、风神大人的冥界雏形里的经历吗。”
“您描述得真清晰,帕琪小姐对不了解的东西的记性也不错呢。”
“因为是你说的。”
“咳、然后呢,我告诉过你,我在那个冥界雏形的虚无中似乎看到了从灵魂中不知深到什么地方的深处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记忆。”
“啊,是的。”
“我当时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前世记忆,后来的高人也给我证实过这一点,所以那真的是前世记忆,虽然我对此一点感触都没有,或许和我还未开始尝试经历这一重修行考验有关。”
“前世记忆,的确是很玄妙、也很微渺的话题。”
“我是研究意识的魔法使,我对这方面的思考大概比你要深入许多,总之呢,我的前世记忆里冒出了一些人,和一些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背景。”
“然后呢?”
“然后,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月之都深处见到了那个给我留下印象比较深刻的前世记忆中出现的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是神绮大人,我顺势把神绮大人在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模样与我亲眼见到的神绮大人的模样一同传递给帕琪,让她有一个清晰的对比认识。
“这很可能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