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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中意识运转的速度之快已令我无法注意到自身,所以当时未曾感受到精力的迅速消耗,直到飞出百十米我才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一瞬间甚至觉得星空与漆黑的森林倒转过来。
停下来甩了甩脑袋,把眩晕感驱散,疲惫感却紧随其后悄然爆发,而越是如此我越急于赶回神社美美地睡上一觉,调整好方向和姿势,我将飞行速度增加到约八十码。
此刻,这久违的疲惫状态令我回忆起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刚成为魔法使不久时的某次外出情景。
那是拜访古老魔法使之前的一段时间,为了为不久之后即将成行的出远门拜访魔法使做准备,我首次深入了距家不远的原始山林。
我从镇上的某些店家那里听到传闻,那座郡内有名的原始森林,吸引过许多古生物学家、植物学家、昆虫学家等各色人入内探险,这些学者考察完毕回到镇上歇脚的时候,向小孩子们讲述他们的经历,提到许多闻所未闻的动物或植物,甚至提到他们不幸长眠山中的可怜同伴,我想这其中或许有许多有用的魔法素材,便决定花一天时间进入森林内找寻一番。
然而在进山不久尚未有多少发现时,我已被一只凶猛的黄白色条纹野兽追得慌不择路迷失在林间(后来我才知道那只野兽是挺普通的老虎),由于成为魔法使不久,而且在魔法学徒阶段没有修习任何对敌的技术,除体力尚可外,唯一的优势就是能时断时续地飞行,如果那次被追赶到精疲力尽的经历可以算做生死相斗的话(单方面被斗),我大概也不算毫无经验的温室花朵了吧。
总之,最后我靠着时不时飞上天空辨认方向才脱离深山回到家中。
即便是唯一一次近距离与危机相接触,但那次匆忙慌张的逃亡对一个初出茅庐的魔法使少女而言,嬉闹成分实在大过危机感,所以我并不时常回忆起失败的第一次入山冒险。
此次配合神奈子举行仪式所消耗的精力之巨,却让我重又回想起了第一次山林中、猛兽追逐下的奔跑……现在想来还有些小怀念。
怀念完我就该加速回家睡觉了,但前方深沉的夜幕给我巨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我瞬又想起那只追得我满山乱窜的老虎,可我着实无力掉头狂飞,那股危机感似乎在告诉我逃跑也是白费力气。
这不是久经生死的战士的敏感神经的感应,而是生存本能的警告,即使化身魔女,基础的本能该有保留并不会少。
危险的当然不是单纯的黑夜,我缓缓前进然后停下漂浮空中,星光下,粉裙蓝发的雷米莉亚大小姐张开着巨大蝠翼、点点深红的微光从翅膀边沿散发开来,远处难以察觉,近看就似矗立高空的广告牌,但显然,广告牌来意不善。
原本就铺天盖地的危机感让人喘不过气,离近后,我察觉到吸血鬼大小姐的气势仍在攀升,似乎要将我包括上下左右的天与地一同碾碎,而还在远处时我就自觉无法逃跑,此刻就更没有撒腿跑的必要了。
死战?试试看吧,事实上不试试看的话我就只能放弃抵抗接着被毫不留情地虐杀了,但是从深红恶魔那通天彻地的气场,仿佛让整个星空光芒发生红移的错觉上判断,即使死战,我的逃生面也不到一成,而这一错觉让我想起离开博丽神社时被我忽略过去的星空异变。
恰巧,可以救场的八云紫和八坂神奈子都处于筋疲力尽中,而我筋疲力尽更甚,这毫无疑问是大小姐挑准的时间点,命运般的精准度和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的势头更毫无疑问地证明,她已打定杀死我的主意。
或许可以挽回一下?我说:“雷米莉亚大小姐吗,深夜拦路可有要紧事?”
没有声音回应,那边红光稍稍炸出一些光圈,光圈未散一根巨枪虚影已近身前,“亚空**”,我侧向半步,通过领悟不久的博丽流技法闪到了距原位数米开外的空中,红色的光芒长枪早已拖着光焰的尾巴飞出视线不知所踪,不过从轨迹上判断是折向了天空,看来雷米莉亚大小姐不打算破坏森林生态。
这却算不上什么好消息,落入森林中依靠黑暗和雷米莉亚的顾忌达到逃遁目的的企图一开始就被深红恶魔封印,接续第一枪,三两成群的神枪虚影如机枪子弹纷至沓来,即便是挥霍爆炸人偶我也得事前计较一下数量和消耗速度等问题,而这尼尔神枪仿佛是无限制的消耗品一般,让我强打精神盘旋闪躲。
或许冈格尼尔不是实体武器只是一个打架招式?
神灵【梦想封印】
战操【玩偶战争】
魔操【回归虚无】
我一咬牙,宣言出三张符卡,符卡消耗体力不多,但现在不是在玩弹幕游戏,而是真正意义的生死相斗——被斗的那个仍然是我,以游戏心态释放符卡显然是找死行为,所以我不能让符卡遵照一般设定的方式去运行,漫天的小人偶和蓝色光球被我一个不落控制在手,这样毫无疑问会加剧我抵达精力极限,但为对付机枪似的成群巨大神枪我不得不饮鸩止渴。
亚空**的运用还不够纯熟,躲过一枪是幸运,但想躲过成群神枪凭我此刻状态显然不够看。把光球当做人偶统一指挥起来,神枪以每秒三至四杆接近身前两米的频率攻来,光从汹涌澎湃的气势上看,我也认为每一杆红色神枪都能轻易让我变串烧,所以每一秒我至少指挥六只人偶和六个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