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想,这才发现白渊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这句话,只是不断在各地的长坝上巡视,正是因为如此,白渊也不可能有证据!
“你们没有证据,如何能冤枉我们!”
“你们只是想要栽赃嫁祸!”
“这般恶毒,天理难容!”
……
在众官员看来,萧长云和白渊根本就是瞎他娘的吓唬人,所以他们根本不惧和他们对峙。
萧长云似乎就在等这一句。
“是否是胡说八道,尔等且看看这些便知,今日就把这州城城门当做那审判之地,来人,升堂——”
“威武——”
案桌、惊堂木、太师椅……还有身着衙役长袍的卫兵们呼啸而来,他们人人手持白芒刺刀,一瞬间,整个州府城门口鸦雀无声。
梁丞相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对方的早有预谋?
白渊亮出摄政王的身份,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这玄野再趁机从背后下手,收集证据,想要一次至他们于死地,真真是配合无间啊。
也亏得白渊愿意“装疯作傻”这么多日,只可惜,他们的错处尤其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萧长云穿过人群,整理衣袍,转身落座,大马金刀,气势惊人,看得一旁围观的老百姓们心里莫名发悚。
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何他会被皇上委以这般重任。
惊堂木一拍,萧长云冷冷道:“把人都带上来!”
“是!”
一群熟面孔被压倒了众人面前,各位百姓很快就认出了他们,因为这些可都是台州境内赫赫有名的巨富们。
“你们看,那是陈员外!”
“还有那个,不是石场的管大善人么?”
“你们快看,还有钱掌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看着跪服在下,神sè_láng狈的众人,梁丞相挺直身躯,皮笑肉不笑道:“御史大人和王爷是准备将我台州上下的所有异己都肃清么?”
“梁丞相莫急,”萧长云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周奕道,“去,把画押的供词给梁丞相看看。”
“是公子。”周奕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将供词呈到了梁丞相的面前,“丞相大人请看。”
梁丞相保持神色不变地将接过供词,越看脸色就越是铁青。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这等供词,莫不是屈打成招吧?”
什么“供认不讳”、什么“罪大恶极”,就这点东西还想扳倒他们?!
做梦!
“梁丞相……”萧长云挑眉道,“切莫如此激动,若非本御史了解您刚正不阿的秉性,误会您和他们同流合污怎么办?”
“你……”即使努力使得自己从容,但从梁丞相握着就证词的手上迸起的青筋,萧长云就能判断出,他正处于愤怒的边缘,“你和王爷这无缘无故就拿下各位大人和这些百姓,欲意何为?”
“看来丞相您还不知道呢,洛河县坍塌的堤坝中蕴含着大量碎石和泥沙,建造堤坝竟然利用碎石,这等恶劣之作为令人发指,罪无可恕,所以这取证的工作,已经由暗使大人完成,并送回从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