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蠢货,死了也就死了,理会他做什么?”何伟远冷冷说道。
“会主,城内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等着会主您老人家做主”话说了一半,何伟远直起了身子。
“敢怒不敢言?木吾生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敢怒不敢言,现在想要伸手捞钱,就敢怒不敢言?”何伟远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他声音一大,吓得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连忙拜伏,站在门边的两名青壮手立刻按在刀柄上,准备过来,何伟远皱眉挥挥手,这两人才停住动作。
“老夫不愿意约束你们太多,却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这几个月你们每个传头都捞了不少,怎么还不知足”他声音愈严厉,地面上跪着的那两个传头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何伟远手拍了下扶手,继续说道:“缴足了供奉,剩下多少老夫不管,可你们蠢到去招惹赵家那样的土霸,自寻死路不说,还把全城的传头都漏了痕迹,事后还想让老夫去给你们出头报仇,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吗”
那粮店的二掌柜颤抖着说道:“会主,别别处的教中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却苦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您老来主持局面,却又被那恶徒阻碍,咱们徐州的教众心里都憋屈啊,这次如果就这么下去,恐怕人心就散掉了。”
何伟远冷笑了声说道:“人心,不碰那赵进,你们就捞不到钱财了?余波,你不光捞钱,听说小媳妇也睡了几个,高大宁,你身边那两个后生怎么来的,真以为大家不明白吗?说白了还是心太急,以为咱们教众人多,想要拿赵家立威,然后在徐州就能放开手脚,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多了,真以为教众百万能给你出头的就有百万吗?”
他的声音重新低下去,可地上的两人就差趴下了,身子都颤抖个不停,这时,院门又被拍响,守门的家丁低声问了几句,就直接打开了门,一名穿着蓝袍的中年人探头进来,和坐在树下的何伟远对视一眼。
“没什么事不要来老夫这边,只要被有心人盯着,什么也瞒不住了。”何伟远不耐烦的说了句,那两人慌忙磕头下去告辞。
这两人起身刚要走,何伟远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你们自己知道下场。”
两个传头吓得连忙回头又跪下,然后才敢起身离开,路过那蓝袍中年人身边的时候,两人都不敢怠慢,躬身叫了句“周先生”。
那蓝袍中年人不屑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只是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到何伟远身前见礼,看到这人过来,何伟远脸上却有笑容浮现,对门前那两名家丁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离开并带上了门。
“学智过来了。”何伟远笑着招呼了声。
那蓝袍中年人抱拳躬身,然后开口说道:“老爷,那边派人过来招呼,说粮食后i晚上送到,问咱们家的酒备好没有,小的已经回复,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