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会主的郑全对赵进意义更大,他主持整个徐州地面上的闻香教教务,消息无论里外大小,肯定清楚。
泄露机密,暴露身份,对任何一个低下教团来说都是大罪,会遭受严厉的惩罚,但郑全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怎么来的,更清楚自家和赵进的关系,这边一问,立刻开口说道:“进少爷,何伟远的事情据说本教总舵那里震动很大,还有人要兴师问罪,不过后来没什么声息了,木家二老爷也讲过,何伟远那个是笔烂帐,追究太深,反倒是本教内部会有大麻烦,所以没什么人出声。”
“哦,木家二伯对你还真是栽培,和你说了不少机密事啊”何伟远对于赵进来说已经过去,他更关注的是木吾真对郑全的照顾,还有木吾真说过的机密。
听到赵进的话,郑全脸上露出苦笑说道:“二老爷说现在木家门下只有徐州一个会主,所以要下力气经营,还说要不是进少爷你除了何伟远,连这一个也没有。”
赵进脸上露出迷惑,看木家二伯的言谈气派,还有能指定会主的权力,在闻香教中位置应该很高,怎么门下只有一个会主,赵进对闻香教的架构有个大概的了解,闻香教教徒上设小传头大传头,传头之上是会主,会主负责一地,若把闻香教看成大明天下,那么这些会主就是各地的巡抚和布政使一流的人物
这门下会主人数的多少,想必也代表着在上层教内的实力和地位,难不成是自己把木家高估了。
看到赵进脸上的表情,郑全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当即开口解释说道:“现如今会主只从两家出,一家是王家,一家是徐家,王家是教主一门,徐家则是这二十年兴盛起来的,教主对他们极为信任,都说徐家得了弥勒真传,替教主主持教务。”
王家,徐家,这个徐家想来不是徐州境内那经营煤铁的豪强徐家,赵进沉思了一会才想起些头绪,周学智曾经说过,何伟远的生意大头就是漕粮换酒,对一名姓徐的壮汉很是巴结,也能看出来这人的地位很高,或许这个徐姓壮汉和闻香教的徐家有关系。
赵进没有说自家猜测,只是笑着调侃说道:“闻香教事事机密,结果该知道的还是能知道,我还以为这教主的名字是绝密呢”
“进爷说笑了,也是小的当了会主后才知道这些,这还多亏了二老爷的传授。”郑全陪笑着说道。
“以后你这位置不会做的舒服,既然是木家的独苗,想必是其他人的眼中钉,或明或暗,会有各种针对你的手段,我在何家庄这边,对你而言,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自己要小心。”赵进叮嘱了句。
听到赵进这么说,郑全脸上有感激神色,又要跪下磕头,却被赵进笑着制止,这时外面的茶水送到,刘勇接过来后给两人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