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赵进还没有上场去打,筋骨内伤比他想象的要麻烦,按照赵振兴的说法,多亏赵进身边有懂行的人,不然这伤不及时救治,i子久了就会变成病症。
王兆靖受伤也不轻,不过王家救治的手段想来更加完备,王兆靖恢复的也很快。
这两天赵进和王兆靖在那里聊,陈昇他们这些常在八强十六强的少年也都在间隙凑过来,赵进不想再谈什么志向之类,而且王兆靖说话太过文雅,聊起来太累,就给少年们讲些故事。
丝丝入扣,jing彩万分的故事很快就把少年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这可是超越时代东西,当然杀伤力巨大,同样是神话,同样是侠义,听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yu罢不能。
结果这么一搞,居然有少年故意输掉,生怕错过了故事,这让赵进马上不敢讲长篇,而且盯着比武场,不让自己的故事打搅比武。
今天十一月十三,赵进早起跑步和压腿的时候,发现腿上的伤彻底痊愈,吃早饭之前,赵进想到一件事,跑回自己的偏房那边,把放在炕柜里的二百文新钱拿出来揣在怀里。
到了练武的地方,却看到油纸包着切好的卤猪心,赵振兴笑着说道:“是剪子股李篾匠送来的,说是给你做完那套竹甲护具之后,这几天生意不断,都是富贵人家去买的,舍得给银子,让他赚了不少,今年这年好过了,你给他找的生意,教他怎么做的护具,特意送来给你算是感谢。”
“等午饭时候,二叔咱们全家一起吃。”赵进笑着说道。
赵振兴手里拄着长杆,看着懂事的自家侄儿,沉吟了下问道:“你那竹甲如果用油浸过,防御兵器的效能就可以大幅提升,如果镶嵌木板和铁片,甚至可以防住弓箭,这样的护具比粗制滥造的棉甲可强不少,如此好的法子,你不想这保密吗?”
“这算什么好法子,根本没办法防住矛刺和火器,还是要铁甲才好。”赵进随口回答。
赵振兴沉默下来,看了赵进一会儿,脸上又浮现出出微笑,点头说道:“小进,你志向不小。”
赵进干笑了声,心里骂自己又没控制住,时间越长,自己的心态越像小孩子,好像被环境同化了,赵进告诫自己要谨慎,说话之前一定要想想再出口。
不过赵振兴的话语到这里为止,没有寻根问底,一上午的训练之后,两人拿着那包熟食回家吃饭。
陈昇过来找赵进的时候,把赵进家院子的猴子吓得吱吱乱叫,因为陈昇身上穿着很威风的竹甲。
本来赵进那身看起来不错,可和陈昇这套比起来就粗糙太多,连赵振堂和赵振兴都站起来去看了看,陈昇这套竹甲模仿的是山文甲的样式,身上几处还似模似样的有护心镜和兽纹,而且还刷了桐油,远远看着好像铁甲似的。
说来也巧,他们一行人来到街道上的时候,又看到了前几天看到的那两个和尚,不过除了那如宁和如难之外,门外还停着一座双抬的轿子,轿子边上还有个婆子。
远远的就听到哭闹声和打骂的动静,四个穿着土褐se僧袍的壮汉揪着一个小姑娘从店铺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哭天抢地的掌柜一家人,稍一靠近,就被那几个壮汉拳打脚踢。
把那个小姑娘塞进轿子之后,壮汉抬起轿子,如宁和尚恶狠狠的说道:“哭什么,让你闺女去修行是你家的福气,佛爷开恩,你欠的银子明年三月之前还清就可以了。”
“..还要还银子,不都用人抵债..”
“宽限你懂不懂,给你四个月时间,这就是恩德,明白吗?”边上如难和尚的声音猛地提高。
那掌柜的身子一摇晃,直接瘫坐在地上,家眷立刻围上去哭天抢地。
这次街上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只有赵进他们几个,喊声哭声他们都听得很清楚,如宁和如难朝这边瞥了眼,看到是小孩子后也没在意,大摇大摆的走了。
光天化i之下强抢民女,应该就是这幅情景,赵进觉得很震撼,被抓走那个小姑娘不会比木淑兰大,这个他看得很清楚。
“不敢管的,那天回去我问我爹,我爹说连知州太爷都不敢管这云山寺的,而且咱们俩也打不过他们。”陈昇在边上小声说道。
陈昇还以为赵进想要见义勇为,连忙在边上劝道,赵进汗颜了下,心想自己在这些朋友眼里形象居然这么高大。
当然管不了,这六个壮汉和尚,自己两个怎么打得过,而且陈昇话中所说云山寺的权势更让他心惊,知州不敢管,横行徐州,这可是大土豪的威风了,这样的势力自己就算敢管,也会给自家带来麻烦,赵进不会突然间热血冲头的。
而且赵进还看到了别的东西,他低声对陈昇说道:“你也别觉得那家人可怜,你看他伤心,可那掌柜也有用女儿还债的心思。”
陈昇瞪大了眼睛,赵进招招手示意走路,走出这条街道又说道:“那掌柜一家哭天抢地,却不去撕扯抢夺,这悲惨样子是做给邻居看的,至于最后知道不能抵账,这才瘫倒在那里,所以也未必多么可怜,真正可怜的是那个闺女。”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没注意到。”陈昇的嘴巴完全可以塞进去整个鸡蛋,惊讶的很。
“你仔细看就能看到。”赵进笑着解释说道,当年从基层拼到中层,又在对外的部门工作,没有观察细节的本领可不行。
但陈昇却不接受这个解释,明显有点把赵进当成神机妙算的意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