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笑着,眼中春情荡漾,半推着男子的胸膛,低声道:“你何时才带我走?”
男子在女子耳边吹着气道:“现在就带你走,到天上去,神仙也羡慕。”
女子微喘着气,感受着他埋在自己脖颈间的唇舌。
忽然有脚步声在附近响起。女子要推开男子,并开口提醒他,岂知男子正一口咬在女子柔软的耳垂上,引得她刚要开口的话变成了一声低呼。
“什么人?”巡逻的侍卫往假山方向喝道,并有几人上前去查看,以防是贼人潜入王府。
两人慌乱地整理衣衫,当先的一名侍卫已经走到,火把一照,便将两人撞破,当即拿了,禀明了王爷。
周密坐在堂上,看起来有点疲惫,被堂下两人搅扰了睡眠,心里更加窝火。
被当场拿住,那几名侍卫的话之前已说给周密听了,家丑不可外扬,如今也不必再说。
女子战战兢兢,看着周密泪眼婆娑,口中还在喊着冤枉,一旁侍卫打扮的男子却是默不作声。这女子是别人送给周密的侍妾,他懒得理会,只看了看她旁边跪着的侍卫,“你有何话说?”
那侍卫硬气地道:“奴才无话可说,若王爷开恩,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分,若王爷要治奴才死罪,那奴才也是死不足惜,毫无怨言,只求王爷放过丽姬。”侍卫一头磕地有声。
周密低低笑了笑,“将这女人关进柴房,饿她几天。”
女子哭喊着被拖了下去。
周密起身来,“拉下去杖责五十。”说完,他就拂袖而去,懒得再管。堂堂王爷的侍妾竟与府中侍卫私通,即便这侍妾是有名无实,这颜面是定然扫地的了,且是把地扫得越发脏了。
那侍卫被拖了出去,却是一声不吭。板子一下下打在身上,侍卫偶尔声音低哑地喊叫出声,打到一半,已是半昏迷状,五十杖罚完,已不省人事。行刑的两人里有个是他素日好友,不忍让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趁着众人散了,把他扛了回去。
过了几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侍卫挣扎着转醒过来。
他的好友道:“你醒了?你发了*的烧,我只当你这次死定了呢。”
侍卫只觉口干舌燥,喉咙像是着着火,憋了一会儿,喝了好友递上来的一杯凉水,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开口嘶哑地道:“若非你下手有意轻些,我命休矣,唐兄大恩大德,我若还有明日,必定做牛做马以报。”
“行了,你快躺着吧,若是王爷知你侥幸未死,不知还会不会罚你。”唐侍卫道。
侍卫缓了一会儿,道:“唐兄,不知丽姬现下如何了?”
唐侍卫叹了口气,“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自身尚且难保,还念着那个女人做甚?”
侍卫睁着眼,有些失神,静静趴着不敢动,一动就痛得要命。
“我这里能用之物有限得很,你这伤,要请大夫才行。”唐侍卫道。
侍卫不答腔。唐侍卫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自求多福吧。”
侍卫身上刚好了一点,就挣扎着从*上起来,也不管现下是不是晚上,就步履蹒跚地要去找王爷求情。
“刚才是哪位大人去书房见王爷了?我瞅着那几个盒子,里头不定是什么值钱宝贝呢。”一名侍者道。
“我方才奉茶进去,听得称他是右通政。”另一名侍者道。
两名侍者走了过去,侍卫才从梁柱背后走了出来。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王爷在书房。
他留意着不让人发现自己,一路到了书房后面,前头有侍卫把守,只会赶他走,见不到王爷的。
“右通政怎么今日有空到本王府上来?”周密道。
这右通政平日里跟恭王府也不大走动,只是今日他投了拜帖进来,愣是等了数个时辰不走,不好拒之门外。这右通政说起来并非哪个皇子的人,不过他会做人,跟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王爷就快大婚了,卑职特意备了一份薄礼为贺。”右通政笑道。
“右通政有心了。”周密道。
侍卫本要见到王爷,向其求情,此刻却在书房背后藏了起来,细细地听着里头两人说的话。他出来时本就穿得单薄,一直蹲着,身上僵冷,感觉背后的伤又在悄然渗着血。那右通政迟迟不走,他想着不能再等了,他现在就要见王爷。他猛地站起身来,不由往前踉跄了两步,踢到了脚边的花盆,发出了声响来。
里头正在说话的右通政停了下来,“王爷,方才是何声音?”
周密命门口的侍卫在附近四处看看,回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过了两天,侍卫被杖责五十却没死,此事府上的管事不敢隐瞒,向周密禀报过。
周密道:“这也算他命不该绝,赶出去吧。”
侍卫身上伤得重,他自己存得有点银两,想着自己要被赶出去,终究要死的,欲将银两交给唐侍卫,后者不肯要,反拿出自己的十几两银子,塞在侍卫手中,“你收拾好东西快走吧,念在我们相交一场,又是同乡,你带着这些盘缠,回乡去吧。”
见侍卫还有些犹豫不定,唐侍卫道:“那个女人你就别想了。”府中不少人都知道,那丽姬不得王爷欢心,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惜了这侍卫还挺痴心的,那女人真是个祸害。
“王爷大人有大量,你这个狗奴才,犯了这等大错,还能捡回一条贱命,还磨蹭什么,快滚吧!”侍卫被推搡出后门去,管事的见他还流连不去,破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