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炎只是他前行路上的一块粪石，不能因为这块粪石，葬送了自己进入灵武学院的真正目的。
舍本求末的赔本买卖，林凡是不会做的。
这也是为何面对赵炎的屡次暗中挑衅，他都是见招拆招，没有主动打上门的缘故。
如今慕枫的话，让林凡看到了一条捷径，而且这条捷径运作得好，不但可以把赵炎收拾了，甚至可以连带赵家一起连根拔起，而他似乎并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林凡深呼一口气望向慕枫，他必须问清楚慕枫的最终目的，是仅仅让赵家不再阻碍慕家进驻军需供应，还是彻底的击垮赵家。
只有知道慕枫想到对赵家做到什么程度，他才能考虑自己对这件事参与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前者，林凡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慕枫，如果是后者林凡会参与，而且一定会做的非常彻底，让整个赵家没有丁点的翻身余地，决不让墨白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出现。
“让我参与，可以，但赵家必须彻底抹去！”
林凡说话的时候，情绪自然的流露，心中对于赵家斩草除根的狠辣，也随着冰寒语气透露了出来，满满的杀意。
慕枫顿时愣在了那里，林凡幽冷的杀意，让他明白林凡想做什么。
“哈哈......”慕枫笑了，笑得很猥琐，笑得很放肆。
因为林凡想做的恰好是他也想做的，家族这次把他放出来，而且直接赶到帝都来，除了让他进入灵武学院历练外，还给了一道隐晦的考题。
考卷完美与否，将决定他是否有能力继承家族继的权利。
虽然慕枫的性格排斥家族的这种做法，也不想沦为棋子般的存在，但家族一直以来的惯性是他所不能反抗的。
归根结度，从出生在慕家这个特殊的世家开始，慕枫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像战车上的轮子，只能随着战车奔腾向前，没有任何的选择可言。
除非他能成为驾驭这辆马车之人，才能逃脱他生来便厌恶的这种生活。
正是为了成为驾驭马车之人，慕枫绝允许自己的考题出现失误，而赵家恰好是那份考题中的一个重要得分点之一。
慕枫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和林凡有些相似，那便是一旦决定去做，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的敌人永无翻身的余地。
看到慕枫那肆无忌惮的笑，林凡明白了慕枫的回答，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走向妖风子的小院淡淡道：“明天把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
“没问题！”慕枫微眯着眼睛笑着答应道。
没人想到，就在这大战之后，废墟一般的地方，两个少年的几句话，决定一个身份显赫家族的命运。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暮暮之年的慕枫一次醉酒狂言，才解开了这段不为人知的谈话。
...
“喂......你小子怎么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刚走进小院，妖风子迎面就冲了上来，吐沫星子乱飞，照着林凡的脸就喷了过来。
林凡皱眉脚下横移，巧妙的躲开飞来的‘生化’武器，不爽道：“老东西，你哪根筋不对了？说的什么玩意？”
“你叫谁老东西？知不知道敬老两个字怎么写的？”
妖风子伸手一个爆栗向林凡敲去，脸上的神态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