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样,历史老师一进教室,过了课程礼节,就讲了起来。而且仅仅花去一半的时间就讲了四课内容,剩下的时间则让学生抄作业。其内容也就是历史老师说过的,让学生们圈起来的那些。他之所以让学生上课时间抄作业,而不是像其他代课老师一样让学生下课时间抄,是因为历史是副科,学校并不允许占用太多业余时间。况且20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抄完四课作业,所以每次下课他都会让历史课代表在下节历史课之前的前一天把作业本送到他的教师室。
历史课看似紧张,然而每次都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没有讨论,更没有老师体罚学生的现象。历史老师讲完课也总是闷头批阅带来的其他班的历史作业,直到下课,整节课紧促地根本没有旁顾的余地。
刘憬对历史还是蛮感兴趣的,但是面对这样的历史课,他只能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发出叹息。有一次他甚至感慨道:“历史啊,本该是那样的厚重,但对我们来讲却是那么地苍白!”有时他甚至会像那些已经多次发出过质疑的人那样问自己:“我究竟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学习这么多出了学校就再也不会用到的东西?”问过之后,他就会苦笑着自问自答道:“当然是为了升级的需要喽!”
第四节课结束了,放学的铃声愉快而漫长地响了起来,数千学子犹如出发采蜜的工蜂嗡嗡嗡嗡地出了校园。
刘憬犹如沧海一粟,夹杂在人流之中缓缓向前。如果以这样的速度,他敢肯定回到家,吃过饭,什么都不用想立马往学校赶都有可能迟到。校园的林荫大道每次放学都是这样,不过一旦出了校门口情况就完全成为另一回事了。一股人流立时变成了四股,向着不同的方向欢快而去。骑车的骑车,走路的走路,甚至还有个别跑步回家的,场面非常热闹。
此时的刘憬却格外的安静,甚至给人一种孤僻的感觉。他总是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既不和人搭讪,也不和认识的同学一起赶路。下午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和他格格不入似的。
吃过午饭,休息几分钟,刘憬就会拿出呼机,查看信息。他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信息,情况特殊的时候他就会采取必要的行动。不过自从上了初三,那种特殊情况就没在发生了。查看过信息,看了半小时的电视,刘憬就不得不出发前往学校了。
这时已经接近快下午一点半,刚好过了上学的高峰期,路上稀稀拉拉已经没有多少同学了。刘憬悠哉上路,迈着逛街般的愉快脚步伐学校走去。
走到半路,他多半会遇到同村同班的两大奇人,周昊泽和蔡建瑞。这两个人和他同村同班,是初三分到一起的。不过在初一初二的时候刘憬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放学回家的速度和其他走路回家的同学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上学的时候就全然不同了,简直就像身体机能突然衰老了几十年,那行走的速度慢的——如果你和他们走在一起,多半会发狂。假如刘憬在走了将近一半的地方和他们两个人相遇,刘憬到了学校二十多分钟了,才终于在上课前的五六分钟看到两个人极度悠哉地走进校门。两个人性情之好,简直达到了旷古绝今的地步。
刘憬每次在上学的路上遇到周昊泽和蔡建瑞就很是纳闷,他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性情到底是用什么做就的,如果有必要话他真想亲自解剖一下。两年多了,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只能说他对这两个人的好奇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
今天又是不期而遇,两个人依然是一路悠哉好走。刘憬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没有和刘憬打招呼,彼此虽是同村同班的同学,但见了面就如陌生人一般不吭不响。
“神奇的二人组啊!”刘憬心中感慨。
就在这时,蔡建瑞突然叫道:“刘憬你走那么快,后面有狼追你啊?”
刘憬的脚步戛然而止,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蔡建瑞,不置可否地回答道:“可不是吗。只不过这两只狼好像吃饱了,对我没什么追逐的兴趣啊!”
“我靠,你这绵羊再不跑,就密西了你!”蔡建瑞煞有介事地说道。
刘憬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这时两个人刚好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三个人正好并排而行。
三个人,刘憬和周昊泽身高相仿,体重相仿。蔡建瑞的个头却高了很多,起码比两个人都高出半个头,但他却最瘦,高高细细的颇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一根竹竿。三个人的脸型都较长,不过周吴泽是轮廓分明的近乎国字脸;刘憬脸上的棱角却像是被打磨过一般;周昊泽整张脸的下部分却突然尖削了起来,就仿佛是被特意加工过一般,不过这也让他的脸充满了个性和帅气。
三个人走在一起,蔡建瑞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最近看过的电视、电影,什么《西游记》啊,什么《三国演义》啊,什么《地道战》啊……总之没有一个话题是和学习沾边的。刘憬虽然没有通集看过,但是关于《西游记》和《三国演义》的看过好几遍,便和周昊泽聊了起来。但是他立马就发现,周昊泽除了电视上看到的,其他根本一无所知。两个人就像一个满腹经纶的大儒与一个不学无术的市井小民在聊天,一方虽知之甚广,但是另一方却固执己见只管谈论他所认知的世界;于是,话题很快就僵硬了,无味了。到了后来,刘憬干脆闭上了嘴,只管听蔡建瑞一个人讲。而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