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丢下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周天上午,你家门口。”
吴羽看着渐去渐远的车,露出一个笑来,尽管没把自己推销出去,不过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她慢慢的走到站台,坐着公交车回她所谓的家,不论在多么繁华的城市都会有贫民窟,只是一些城市会叫城中村,任娉婷和任盈盈的家就在贫民窟。
那里地势不平,污水遍地,垃圾到处堆积,夏天孕育出的无限蚊虫都在那些垃圾上盘恒,破旧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字,“随地乱扔垃圾,死全家”,粗鄙不堪。
她跨过几条较大的污水沟,回到了自己的家,比起想象中的屋棚好太多,至少勉强算个楼房。
家里黑黝黝的一片,她打开灯,堆积的脏物碗碟衣服,华购椭芪У募彝剿谋诒绕鹄葱纬闪艘桓本佳的讽刺。
她将屋中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真的是家徒四壁,除了一个摆放衣服的沙发和一个电磁炉一个锅,什么都没有,就连床也只是几张硬纸壳和几个薄床单组成。
她想了想,也没什么想法,不平之事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她打开水龙头抽出任娉婷一件不知道被压了几百年的衣服沾了水收拾起屋。
她将任娉婷的衣服按照一定布置放好,当然要好好放,等没钱了她就拿出去典当,典当这个行业现在的确还有,在一些大城市不乏见到,而她回来的路上已经见到一个,原主不敢,不代表她不敢,多大个事,不就是挨顿打。
花了一个多消息才收拾好,屋里看起来干净多了也空旷多了,收拾完后她找了一把面煮了,起锅后也只加了一点儿咸盐,毕竟屋里能找到的东西不多。
正吃着,任娉婷居然回来了,她脱了衣服就开始换,看着吴羽那样子,她也没说什么。
临出门前,她说了一句:“你周六把房间再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就别回来,周天再回来。”
吴羽不说话,只是在那儿唆着面条。
随着嘭的一声,吴羽端起碗,站在窗前目送任娉婷离去,周六收拾,所以任娉婷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她这么想她身为“好妹妹”一定会帮忙帮到底。
饭后,她用碗底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脸上的伤到时候不一定好,就算好也会有疤,至于发型,低下头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太过阴郁。
她看了看全身上下,最后痛定思痛的决定把头发剪一下,剪头发这事还得留到第二天。
她将洗干净的碗放在那儿,坐在地上看着外面,外面群星璀璨,像极了一度被她踩在脚下的风景。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和系统君的关系,她也不明白怎么就念念不忘了,而对陪伴更长时间的豆子眼却没什么好感。
想来想去除了系统君的性格对她胃口外,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对系统君有雏鸟情节。
在自然界中,鸟类会把自己破蛋而出第一眼看见的人当成自己的妈妈,而她人生地不熟,只有系统君很好的安慰了她,如此也是难免。
想了一宿,天明才睡去,醒来之后自然是迟到,不过她请了病假就请了三天,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起床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感冒了,不仅发低烧还有点儿流鼻涕,本来她也不想管,不过想想万一周天自己留着鼻涕在顾先生面前说话的场面,噫,她要是顾先生,她也不想看见自己。
她挣扎了半天才起床,不论春夏秋冬起床总是一件痛苦的事,她还是决定去买点儿感冒药,她从硬纸壳的夹缝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没办法,自从有一次任娉婷偷了任盈盈的钱去买东西后,原主藏东西越来越隐蔽了,要不是她附身在原主身上得知了原主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都不带找的,因为根本就找不到。
她收拾一番,穿上校服走出门,原主有骨气且穷逼,一年四季校服轮番穿。
她昨天兜里还剩了一块钱,想了想还是坐着公交车去打工的地方结清账单。
蛋糕店老板表示,那么忙就别来了,他出钱支持到毕业,毕业后工作还就可以了。
快餐店本来就是日结,说一声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酒吧,人家白天也不营业,她索性在附近找了一家药店买了药后把钱打进卡里,身上也就留了两三百,留多了指不定学校的人知道后会说什么。
她找了家书店正要进去,就看见酒店老板,她一个健步冲过去,抓住了店老板的衣袖。
她说:“老板,我不干了,退钱退钱。”
店老板扒开她的手,低声道:“晚上来吧。”
“不行,晚上我没空,就现在给,快点儿,速度。”
店老板一把推开她:“我这里有人,那个小谁,把她拖走。”
她这才注意到店老板身旁的人,一时间她脑中响起了无数的俗话说,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啊呸,不是这句,不过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心领也就够了。
她兴高采烈的躹了一躬,道:“顾先生你好。”
顾先生没有说话。
要不是昨天顾先生说过话的,她差点以为他是个哑巴,不过顾先生老这么不说话倒让人挺害怕的。
她进行友情提示:“我是昨天那个人,我姐姐是任娉婷,啊喂,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昨天还答应要来看我的,你不要当作不知道啊。”
顾先生将手往后一伸,他身后的秘书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他低头看起文件。
店老板好似也认识顾先生,并跟他的关系不一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