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苗疆,这里的建筑也免不了带了些风味,吴羽赤足踏在竹梯上吹起了笛子。↗,x.
活了那么久,若是不会什么,总会觉得无聊。
下午的阳光洒了一半的楼梯,吴羽微眯着眼,阳光照在足上有些暖意。
山下走上来的人带着拳拳笑意,吴羽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
揣测人心理是么,有趣,相当有趣。
他道:“妹妹,爹让你我去。”
吴羽趴在阑干上道:“你是罗刹教主还听他的话,未免太过丢人。”
他也不恼,只是笑道:“他是我们的爹。”
吴羽看着他,脸在阳光下如梦似幻的氤氲出一片疏离。
她起身,用笛子敲了敲阑干道:“我说了,你那套在我身上无用,你我修炼的秘籍互不为对方制约。”
“我知道,但每次看见你的时候还是想试试。”
这话吴羽是不信的,但还是跟着他去了所谓的爹那里。
堂前的坝子里已站了一人,苗人装束,手中拿着一管碧玉金嘴烟枪,正在大口大口抽着汗颜。
吴羽皱了皱眉,她历来不喜烟草之味。
男人不再抽。
他看着跟在她身后下来的人皱眉道:“连城璧,你。”
连城璧笑眯眯道:“爹,有什么话还是先说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道:“十月十七日,五年一度盟主争夺赛。我要你两以此为限做个了解。”
吴羽知道他口中的了解是为何,世人都道罗刹令可断人生死,却不知罗刹令并非一块。而是三块,这三块中教主与圣女各掌一块,而最后一块则会在新任教主上任五年内通过种种办法给出去。
这一块,可以决定罗刹教内谁说话算话,可以决定罗刹众生死。
百年前,那代罗刹教主爱上九五至尊,于是双手奉上令牌。那一天,天地染色,横尸千里。只因帝王一怒。
这次的盟主争霸赛大抵就是他俩的争夺之战。
吴羽道:“梧桐。”
男人道:“明天。”
吴羽点点头,转身走了,走远了还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男人大概说了一句‘任她去’。
说话这么简洁明了还真是有向古龙靠的架势。只是毕竟不是真的古龙。到底差了一层。
总之,还是先将罗刹令拿到手再说,至于玛丽苏女主,她可是要抢夺玛丽苏女主运道的人啊,所以谁敢挡在她面前,那就准备好死吧,她早已有所觉悟。
后来她就想,比起恨让人强大。明明爱才会让人强大到无所顾忌。
这么一看,本书简直三观超正。(啪。乱讲。)
虽说是第二日,梧桐当夜便回来,他不说话,仅守在外面,吴羽本不想去的,只是那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吴羽想想,凭着记忆找到药瓶扔了出去。
梧桐没捡,他不敢,他的主子喜怒无常。
好半晌,屋内的烛火飘了飘,灭了。
虫鸣阵阵,他依旧维持着腰板挺直的姿势睁着眼到天亮。
三更天,屋内传出声音:“上药。”
他低头捡起药瓶,褪去衣物,玄色的布被血浸湿成污渍,一身伤疤在月光下越发狰狞,他将药粉抖落在伤口处,伤口处传来冰凉的感觉,他却不敢大意,他实在是怕了他的主人。
一夜无眠,鸡鸣未旦的时候,他穿上玄衣,眼中多了几分疑虑。
巳时,他敲门送进去中原人的衣服,本该清醒的人却沉睡着,他看着自己的手。
“你在想如何杀我。”
不是,他想否认,却没说话,因为他的确想过。
吴羽起身看着拿进来的衣服,她还是比较喜欢身上这苗女妆扮。
“走吧。”
梧桐的眼飘过衣服,沉默的跟在吴羽身后。
坝里,男人看着吴羽身上的妆扮,皱了皱眉,最终却道:“马已备好。”
“告辞,爹。”
吴羽冲他微微一点头,侧身上马,奔腾而去,梧桐没有马,梧桐的速度却不比她慢。
过了几个时辰进了店,店是老店,人是老人,苗疆有数不清的宝贝药材,也有数不清的毒虫蛇蚁,多的是独孤一掷,或因别的原因来这里的人。
吴羽大刺刺的进了店,扫了店内一圈,没几个人敢与对视,除了女主秋忆。
吴羽哼笑一声,没当回事,比起原主的孤狭,她是完全看不上小白女主的。
梧桐低着头跟上,吴羽完全没有放过秋忆看见梧桐那一瞬的激烈反应,若不是一旁的人,只怕当即就站起来了。
既说了人是老人,两人进的房间自然是常用的屋。
吴羽看着下面的街景,她道:“走吧。”
梧桐是不会质疑她的,所以他先跳下去。
吴羽站在床沿,将身上带的粉往屋内一撒,做完这些往下一跳,梧桐已接住他,梧桐始终低着头,头发掩盖面容,看不分明。
吴羽看着下面的路,道:“我不想走。”
于是梧桐抱着她,在苗疆内尚好,进了关却不大好,因两人模样便不像个善茬,因此常常满,奈何吴羽此次是苗疆的圣女,虽不至于下毒,但若是别的,他们也没有法。
一来二去,吴羽本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却与梧桐两人面临人人喊打的场面,只是吴羽从未当回事,这样恣意妄为,倒有几分魔教妖女的架势。
其实窝在梧桐怀里耻度挺高,只是比起来在地上踩着碎石子,还不如就这般被抱在怀里。
吴羽也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意兴阑珊,着实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