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心不在焉道:“哦,所以呢。”
“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到真凶。”
吴羽大笑起来了,这种情况还真是好笑,两个死去的人还谈什么真凶,她不笑才怪。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警员与男人就像是被时空顿住了一样,吴羽略微一想便有了猜测,要么是被人停顿了时空,要么就是被人以类似投影的类似方式弄成这样,不然真的没法解释。
她走出派出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前往下一个地点。
派出所外果然多了一辆车,在她进去之前都没有这辆车的,这车浑身乳白,掉漆的那种乳白夹杂着车身的亮色,车身的字迹有些斑驳,是属于国家的统一配车,但是这车绝不是最新版的,至少要落后三四个版本。
车上有两个警员,年纪差不多,浑身透露着一种草莽气息,虽然这么说不好,但那气质的确不算好,这么说吧,穿上警服像城管。
两人在聊天,全是川话,还夹杂着口音,她极少来这种内陆,当初虽认识几个蜀人,但他们都在外地生活多年,讲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她隐隐只听得懂几个字。
一人道:“硬是个载舅子,这么个逼卡卡哪个会来嘛,那些人硬是一个个的想不开,天天晚上硬是多得要死。”
(翻译小能手飘过:这些讨人厌的,这么偏僻个地方谁会来。那些人真是想不开,天天晚上过路的车特别多。)
另一人符合道:“就不是,白天的没几个人。晚上硬是成群结队的,也不晓得是啷个想的。”
“哪个晓得喃,哎呀,烦死球了,就他妈一条破公路天天去天天去,有啥子去头嘛,去找死嘛。”
另一人安慰道:“好了。哥佬官儿,莫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了,等发了钱我们好生去耍一下嘛。”
“好嘛。”
关于那条公路的对话到此结束。余下的便是两个男人说荤话,吴羽反正也听不懂,仗着他们看不见她,她手中把玩着一张符。这是一张显形符。不管贴在哪里,鬼魅魍魉都会显形。
她把玩了一会儿,正想要贴上,车已经停下,两位警员下车,她跟随其后,悄无声息。
两警员晃着手电筒在面前的车晃了一下,里面身份都没有。车外是一片银白,光看这流线型的弧度就知道这是一辆好车。更是一辆豪车。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道:“哥佬官儿,正好发工资还有点儿时间,逮个冤大头也不错。”
“对哈。”
看来两人是下定决心给这辆豪车的主人找些不自在。
吴羽坐在一旁,被这山里的风吹得毛骨悚然,这风绝对不是正常的山风,而是由那些厉鬼呼声痛哭声夹杂在一起演变成的风,一般人吹了这风轻则病上十天半个月的,重则指不定就得了瘫痪。
吴羽站起身看着远处,浓烈的怨气让人心寒,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好极了,她的手机没有信号好几天了,现在她只能将黄符折成纸鹤放出去,以防万一,她一口气折了八只纸鹤。
她手结印,喝令道:“四象之神,听我号令,镇守八方,永固其令。”
纸鹤化为黄色流光飞速向八个方向飞去。
她又将一纸黄符捏在手心,双手结印,那风在她身边打了一个旋儿,又往别的地方去了,她现在身上就像笼罩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一样。
这些虽看似非常繁复,但用过时间不过一分钟,她看着那两个警员,警员仍围绕着豪车,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豪车竟有一点儿泛着红。
她偏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手心里的符自燃起来,她手心被毫无预警的灼烧,她下意识摊开手,手心被烧灼出三瓣花。
鼻尖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抬头,豪车已是鲜红色,夜空中劈来一道闪电,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车里面,车里面突兀出现了两个人,脸上是车祸后遗留的东西,石块沙粒。
吴羽不动声色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两个警员还没有看见这一幕,吴羽既然知道她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她当然不会白做工试图去喊他们,她就在一旁看着两人,想看他们多久能发现。
等到车已经变成深红之后,两位警员才看见,看他们动作,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强忍住进行问查,盘问过后就放了他们,想来还是被吓着了,不然最开始想要捞一笔,怎么最后没有这样做,恐怕是被恐吓过后,想法自然而然就打消了。
盘查过后,一警员突然道:“这两个人好眼熟哦。”
另一警员上了车道:“怎么会,怕是你想多了哦。”
说是这样说,他们却察看着卷宗,脸都白起来了。
开车的警员全身都在抖,本来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才能回派出所,但是他们现在一刻钟都等不了,人是群居动物,遇到危险,或是别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找到人多的地方待一会,即便知道毫无用处,但来自于基因里的东西促使着人们这么做。
吴羽坐在车后座,取走了卷宗,这次倒还好,不是黄纸,而是真切的卷宗,只是落款时间在二十年前。
等吴羽进了派出所内部一看就知道原因了,被她之前忽视掉的电视也正是若干年前用的黑白电视机,没有信号,没有频道,只有雪花飞舞。
距离吴羽离开时的不动不说话的人,现在已经说话了,这明显是游戏中等级到了,剧情继续发展的节奏。
只是吴羽还是不明白,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