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道:“麻烦姑娘去刺绣一会儿,占一会儿姑娘的地还请别介怀。”
她摇摇头,拿着装针线的篱筐走出门,那些刘安口中的朋友也来了,她微微咋舌,怪不得王大妈会说人长得跟妖怪一样,即便是她见惯了兽父那些朋友,她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更像兽人。
她打量着别人,别人自然也在打量着她。
一人开口道:“嫂子!”
她纳闷,后又明白过来,想来是认错人了,她摇头,不言不语的走出门。
刘安微微喝了一声,将他朋友揽进房间,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他们出来,她饭都吃过了。
刘安没主动提及,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坐在院子里刺绣,刘安递给她一只簪子,青玉簪,簪头雕着花,入手冰凉。
她问:为什么送我簪子。
刘安道:“我想娶你,等我回来就娶你好么?”
她心猝不及防的收了一下,为什么还要等,她真是怕极了听到这样的话。
她问:你要去哪里。
“这天下需要明主。”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她说:你不要走。
她已经记起来兽巫的原话,兽巫说:如果你能把他留下来,你身上的诅咒也就解了,不过他非要走你又拦不住他,那么你唯一的结局就是死。
刘安摇头。
她笑了,笑中带泪,目送他离去,她如何不懂。
这句话就是她倘若能避免以刘安为首的战争,她做下的福报就足够抵消诅咒;如果不能,诅咒会更加凶猛的返到人身上。
她虽然不喜欢神话传说,但是对于那些神话传说她都知道的特别清楚。
功德!福报!不过是洗脑的话罢了。
她再写:你想娶我,为什么不能为我留下
他道:“我想给你一片天,如果不能给,我又怎么来娶你呢。”
她问:即便我死也一样
他一向从容,闻言脸色却越发暗沉,仿佛在盘算着。
她仿佛没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杀机,只是一味笑着,写道:我是骗你的
他脸色才好转了一些,依旧面无人色。
她沉思着,该如何把他留下来,因为她不想死,不想死的*已经大过了爱,说实话她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样也算爱,那她就真不知道了。
“不如试一试。”那个人还是不死心。
“你到底是谁?”过了那么久,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竟不再说话。
那个人兴味道:“你就不多问一句。”
“多问一句又能怎么样,结果不都一样。”她很从容,她发现自己意外冷静,她道,“你不是想要给我支招,说说看。”
“要么美人计要么恐吓啊。”
她不动声色道:“细说来听听。”
那个人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只是道:“美人计就是****啊,我想你大概也知道血誓什么的,恐吓就是让他不敢离去,建议学习白蛇啊。”
她面对这说了跟没说的话,竟懂了这人的意思。
她合计一些,她打算先恐吓,毕竟这个入手低,何况大概是诅咒快要反转,她已经可以短时间的控制自己身体在兽形与人形之间转换。
夜里,她化作一条银白色带青蛇花纹的蛇堵住了他。
他按着腰旁的宝剑,左右看看便要绕道。
她口吐人言,是的,她发现她居然兽形能够口吐华夏语,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她道:“恶贼刘安,今日休想离去。”
刘安除了将身周宝剑按的更紧后,只喝令道:“你这蛇精从何得知我的性命,既知我是刘安,更应速速退去,莫要为难我。”
她很聪慧,脑子转的极快,她道:“昔年你打了尺长的白蛇,那是我下凡渡劫的孩儿,他死前叫我这做娘的定要让你偿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是何来头。”
“说出来也不怕吓着你,我乃女娲座下白麗。”
刘安眼珠转过一轮,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还不上前。”
她不答,但心中亦是好笑,已经步入了她的陷阱。
刘安道:“这里面有什么力量阻拦了你吧,让你不能进来。”
她不答,看着刘安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好笑至极,好极了,就这样下去吧,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往下猜,最后导致思维持续跑偏。
刘安自顾自道:“你想将我困在小溪镇?”他叹气道,“如果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这样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可惜了。”
她看着自己断成两半截的身体有点儿懵,这样的结局来临导致她有些猝不及防,她躺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人,悲从中来。
那个人道:“要不要再试一试?”
“怎么试?”
那个人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道:“你和我融合,我带走的巨大能量能够将这伤口重合一次,当然,作为代价,你的主人格将变成我。”
这话当然是假的,那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是因为利用规则漏洞罢了。
她却有些心动,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失去了,至于兽父奶奶,她活不下来,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呢,她点头,只是在此之前提了一个要求。
她说:“直到他做出决定之前我是不会真正和你交融的。”
那个人点头:“好。”
她制止道:“你说我并不信,要信的话除非签订契约。”
那个人可能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