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之前对我态度不善,就是因为这个?”
顾辰眸光瞥向走在前方的汤家二伯和辜供奉,又问道。
莫名其妙的敌意,他必须得搞清楚才行。
“这倒不是。”
刚刚还畅所欲言的汤高兰顿时又吞吞吐吐了,不是她不想告诉顾辰这事,而是这事情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陈兄若信得过高兰,还请暂时不要多问,高兰保证竭力争取,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汤高兰斟酌了下,诚恳的说道,这话却令顾辰更加莫名其妙了,就是汤剑清都糊涂了。
“姐,究竟怎么回事?陈兄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汤剑清强调道,一副和顾辰站同一阵营的样子。
汤高兰白了他一眼,汤剑清还想多问,前方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了,有大队人马突然自岔口出现,拦停了汤家的人马。
“怎么回事?”
交流中的三人停下,牵了牵龙绳,往前方凑近,汤家二伯此时正与来人交涉。
“邵建武,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汤家好欺负吗?”
汤家二伯神色冰冷,正质问骑着炎马,身形魁梧的一名中年男子。
“汤兄言重了,我只是有些事想问问汤小少爷,问完了我就走。”邵建武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要问剑清什么?有你这样问话的吗?你邵家,如今是越来越威风了!”汤家二伯重重冷哼,却也没有与邵家撕破脸的打算。
靠近的顾辰听到邵家二字,侧身看了看汤剑清的反应,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顿时明白这个邵家,就是邵鹤洋的那个邵家。
邵鹤洋在荒山野岭被顾辰给宰了,汤剑清是参与其中的,所以此时见邵家找上门来,难免做贼心虚,忐忑不安。
顾辰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这份从容让汤剑清心中暗暗佩服不已。
“汤兄,实不相瞒,我那侄子鹤洋与汤小少爷是一起加入的洛门,而如今汤小少爷都平安回到沛都了,鹤洋却音讯全无,我大哥难免担心,所以让我来问问看。”
邵建武阴沉着脸道,洛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邵鹤洋就差人提前传信回族中了,信中也说了他随后返回沛都。
然而那之后,邵鹤洋突然就音讯全无了,不只是他,韦老和众多护卫也失联了。
这个情况太过反常,不符合邵鹤洋的性格,所以这段时间邵家忧心不已,也因此才在得知汤剑清回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前来探寻。
“原来如此,我可以理解邵家主的担忧,但这般拦路问事,未免太过失礼了?”汤家二伯目光闪烁,回头看了汤剑清一眼。
“是我太过心急了,所谓关心则乱,还请汤兄恕罪。我就问汤小少爷几句话,可以吧?”
邵建武脸上撑起笑容,示意汤家二伯让路。
“行,给邵家这个面子。”
汤家二伯神色阴晴不定了一番,终是让开了路,让邵建武到了汤剑清面前。
近来沛都暗潮汹涌,局势扑朔迷离,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邵家撕破脸。
而且汤剑清拜入洛门的事情沛都很多人都知道,现在暗中盯着的眼睛多的是,他若过度阻止他与别人接触,会显得汤家有鬼,让人怀疑汤家知晓洛门变故的一些隐秘。
这个敏感时刻,若让人这么想惦记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邵建武到了汤剑清面前,果然询问起关于邵鹤洋的一些事情,主要问他是否在回来的途中见过对方。
汤剑清的心理素质比顾辰想象的要好一些,表面上还算镇定,说自己没有见过邵鹤洋,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推得一干二净。
问了半晌,眼见从汤剑清身上问不出什么,邵建武眉头紧皱,眸光转而落向了他身边的顾辰。
“这一位是……”
顾辰的衣着打扮明显与汤家人不同,看着又风尘仆仆,由不得他不注意。
“他是剑清的朋友,回来的路上帮了他不少忙。”
汤高兰赶忙替顾辰回答了,一番话略有深意,既是真话,又忽略了顾辰也是洛门弟子的身份。
顾辰没有否认,看得出汤高兰是好意。
洛门的变故引发了沛国的动荡,现在沛国各方势力都想打探洛门的情报,若被人知晓他曾是洛门弟子,难免会有麻烦上门。
汤剑清背景雄厚,一般人不敢随意动他,但顾辰就不一样了。
“哦?是这样吗?”
邵建武眸光闪烁不停,盯着眼前年轻的黑发男子,特别是在他额头上那奇特的十字刺青上多看了几眼。
他感觉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该问的都问了,可以让路了吧?”汤家二伯冷冰冰的提醒道。
邵建武回过神来,调转马头。“打扰了。我们走!”
他带着邵家的人马扬长而去,原先对峙的紧张局面终于消失。
“继续前进,回汤府!”
汤家二伯喝了声,队伍继续前行。
不多时汤府就到了,一到汤府,汤剑清第一时间就被唤走,而顾辰则由汤高兰接待着,在汤家一处招待客人的别院住下了。
虽是客人,但顾辰入住后很快察觉到,自己庭院的周围有不少水舞军的士兵充当护卫,他们既护卫自己的安全,暗中也偷偷监视着自己。
明里暗里的安排,让顾辰意识到汤家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
“有意思了,这汤家想做什么?”
顾辰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在意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