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干什么?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了?”
孙耀文一脸的吃惊,目光震怒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解释说:“房东大叔,您别害怕,我这啊,是一种道士的手段,只是定住了你的穴位,并不会伤及到你的身体。”
“今天我陪着小篱过来,就是来看看您的。你们父女两个好些年没见面了,难道见面非要闹得这么不不愉快嘛......其实,您女儿心里面一直都有您。或许您不知道。”
孙耀文的目光先是看了看孙小篱,之后,眼神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脸面发沉,寒声问:“你说你是道士,什么道士?”
谁知道,我还没回答,孙小篱就开口说:“他是捉鬼道士,是我男朋友!”
这一句话,可是把我和孙耀文都弄愣住了。
孙耀文的嘴角不住地抽动着,目光里面带着恼色,仿佛有火焰要从眼睛里面窜出来一样。
“你也是......捉鬼道士!怎么又是捉鬼道士,小篱,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们捉鬼道士都不是好人,你离开他,不然你的一生就被他给毁了。”
孙耀文扯着嗓子吼道,脸胀得通红。
要不是我用穴位拍击法定住了他,我觉得他可能会冲上来,直接用巴掌抽死我。
我已经听明白了,孙耀文已经把对江九真的痛恨,牵连到了捉鬼道士的身上。
他可能觉得江九真是捉鬼道士,所以,其他的所有捉鬼道士都不靠谱,都会害人。
这是一种误解。
孙小篱见我不吭声,就直接面朝他爸怼了回去,说道:“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我男朋友他的确是捉鬼道士,但是这怎么了。他帮着别人捉鬼除怪,做得都是好事,不曾害过一个好人。他靠着这个行当赚钱,也没昧着良心。您怎么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了呢。”
“除非,您是因为我爷爷......是,我知道,我爷爷对不起你,但是他也不想我母亲死啊,他这些年也很懊悔,这些你应该知道。”
“还有,我爷爷的头发以前是白的,后来就因为没能救回我母亲,而一夜白了头。这你难道不知道嘛。”
孙小篱越说越激动,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小篱,你先别说了。”
可孙小篱却执拗地在为我争辩:“不,我要说。”
“我要让我爸知道,不是我爷爷和我对不起他,是他自己心里面一直充斥着埋怨。我妈的死,是一场意外,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爷爷的身上,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说着说着,孙小篱就大哭起来。
楼道里面传来开门声,说明,我们已经影响到了楼里面的住户。
我对孙耀文说:“房东大叔,我们还是先进屋吧。有什么话,进屋说。毕竟你们是父女。”
说完,我也不管孙耀文是否愿意,我抱起他被定住的身体就向着屋里面走。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屋里面的灯亮着,把公寓里面照得昏黄。
屋子有些脏,有些乱,垃圾桶被打翻在地,几个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子,散落地丢在一边。电视的上面有裂痕,线断掉了,金属线头都露了出来。
我找准了沙发的位置把孙耀文弄到了那边去。
让我意外的是,这期间,孙耀文的眼睛却开始出神,怔怔地傻在了那里。
连我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穴道,他都没有反应。
片刻后,身体一软,孙耀文抱着头,坐到了沙发上,而后一阵阵哭声从孙耀文的口中传来。
孙小篱也走进了屋子。
在靠窗的墙角边,她发现了她母亲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里面的女人三十左右岁的样子。她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和暖的微笑,目光盯着房间的一角。
孙小篱伸手轻轻地在照片上摸了摸。就好像,她的手能透过照片,触摸到照片面的那个鲜活的人一样。
但是我知道,她摸到的只是镜面,人已经死了。
我轻叹了口气,去到门口,把公寓门轻轻地关上。
孙耀文痛苦的声音回响在整间公寓里面。
孙小篱则站在她母亲的遗像前,慢慢鞠躬。
我走到遗像前的时候,我发现,虽然房间里面很乱,不少地方沾着灰尘,但是那个摆放遗像的小台子,以及遗像本身居然一尘不染。
看来小台子和遗像,孙耀文经常擦拭。
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感动。
我知道孙耀文对他去世老婆的爱,一点都没有消减。
而也正是因为爱,他才产生了埋怨,把埋怨都归结到了江九真的身上。
孙小篱的眼角边还挂着泪水,声音低低地对着遗像在说话。
“妈,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在牵挂着您,也不知道您是否已经投胎转世。我们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希望爷爷和爸爸的关系能够缓和,他们都是倔脾气的人,之间有了疙瘩,十几年了,还不曾解开......”
静静地听着孙小篱的言语,还有一边孙耀文的哭声,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不过,孙小篱刚刚的话,却触动了我。
我心说,或许,孙小篱的母亲魂魄还没有投胎转世。
要是她母亲的魂魄没有投胎转世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到孙耀文,让孙耀文和其老婆的魂魄见上一面。
我缓步去到了孙小篱的跟前,把我的想法对她说了。
听完我的话,孙小篱的眼中冒出莹亮的光彩,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