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里觉得心中格外苦涩,他招谁惹谁了,明明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啊!
白雪衫不是宋高宗,江千里当然也不是岳飞,白雪衫是不会给江千里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更不会因为一个宗沐香就和江千里翻脸!
她静静的解释,“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旅行结婚,去欧洲找个教堂,让牧师来给我们完成。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去欧洲游历过,有很多华人的情侣都这么做,既省钱又有意义。”
江千里顿时缓和了很多,他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站在19楼上往下看,马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已经非常的渺小了,他低声说道,“雪衫,以后别这么吓我。”
白雪衫浅笑,“不是我吓你,是你先吓我,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前女友来,我真怕再来个抢婚的。”如果第二次还出现这种情况,那她的人生就太悲催了!
江千里心中特别的不是滋味,“雪衫,没有婚礼对你不公平。宗沐香的事情,我会解决,也会保证我们的婚礼不会让任何人来闹。但是雪衫,你得相信我,我与宗沐香真的很多年不往来了。”
“那说明还是你魅力大,让她对你念念不忘。”
白雪衫的话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对于江千里,这已经很严重了,他真的很无奈,明明已经没有联系了,却冷不丁的跳出来要跟他再续前缘。说句心里话,她在他的脑海中的印象已经很淡了,淡到他基本上想不起宗沐香长什么样子了。
刹那间,江千里特别的烦躁,这些年身在商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他都会保持冷静的头脑,此刻唯独面对雪衫,他无法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雪衫,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我和宗沐香真的很多年都没有关系了。”
“我相信你,”白雪衫忽然说道,“千里,你不用证明我相信你。”
她今天中午在食堂吃的饭,回科里的路上给江千里打的电话,冬日的阳光是那样的难得,空气微冷,她自己的心中却生出无限的温暖出来。
她柔和的说道,“两个人能长久的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里去做违背道德的事情。若是你和宗沐香有什么,那么便不会视而不见的任由她去闹。就算你和宗沐香有再大的恩怨情仇,那也是你们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和你要走的是未来的路,而不是从前的路。”
江千里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犹如身在阳光中沐浴,温暖而又贴心。雪衫愿意相信她,还能有什么比这份信任更美好的?
“雪衫……”江千里其实也很感性,“我现在去找你。”
“我要去上班了,今天值门诊,中午没有休息时间,下午吧。”白雪衫的语气无比的真诚,“千里,过去是怎样的我们都可以不去过问,但是我们的未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江千里却道,“雪衫,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
“生活不可能仅由快乐组成,生而为人,酸甜苦辣肯定都是要尝一遍的。”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好,江千里重重的应道,“好!雪衫……我想和你好好的。”
“当然,”白雪衫看了一眼急诊科的后门,停下脚步来对着电话,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想和你好好的。”
对面的江千里终于放下一颗沉重的心,有雪衫的信任真好,他低声道,“下班我去接你?”
白雪衫应了,然后挂了电话,她微微吐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快步的前行。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信任江千里的。这件事情,她不会放在心上,若是再有下一次,那么她便不会好说话了。泥人尚有三分气性,更何况她还不是一个泥人!
让江千里没有想到的是,宗沐香的母亲竟然来了公司。她在公司上下的宣扬江千里始乱终弃,抛弃了女儿,让江千里丢足了颜面不说,还要替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真是可笑,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反而过来朝自己要公道,这不是无赖么?
她老人家搬了个凳子坐在江千里的办公室门口,非得让及江千里给她一个说法。吴秘书几次暗示江千里报警,江千里全都视而不见,如常的处理公事。
当自己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才让吴秘书请了公司经常合作的律师过来。
江千里直接指着宗沐香的母亲直接说道,“我要起诉她和她的女儿骚扰我的生活,败坏我的名誉。”
来的路上,律师已经向吴秘书了解情况了,他说道,“这种情况立案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先以调和为主,若是双方不接受调和,可以立案。”
宗沐香的母亲当即愣住。
江千里则淡淡的说道,“我不接受调和,我与宗沐香本来已经有六年多没有来往,去年她来找我要求与我复合,被我严词拒绝。从此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的瓜葛,她的母亲却在这里诽谤我始乱终弃,她的诽谤以及她女儿的骚扰严重的扰乱了我的生活,这个名头我不背。”
宗沐香的母亲跳起来,“但是我女儿在高一的时候就跟着你,你现在又推的一干二净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还有没有人性!竟然还找律师来告我们,就算你告我,你也会输。”
江千里根本就不和她说话,对律师说道,“等下让吴秘书打一份授权委托书,我以个人的名义全权授权给你处理。律师费好说,尽量一个周之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