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全都毙命,且是一枪毙命,子弹正中眉心,枪法好得令人瞠目结舌,手法和云十分类似。

克虏伯高喊,“我什么都听你了,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害怕了。

墨遥听到机车离开的声音,命令云去追,云点头,追着出去,墨遥负手而立,仔细检查室内环境,他怎么都想不通,哪一个描点能让人看不透,却能也一下子杀了八个人,这人的枪法好得出神入化。

不管他是谁,坏他事者,别想活着走出柏林。

墨遥开了另外一辆车,这外面车多,反正死人也用不着了,车子在柏林街道上你追我赶,十分猛烈,云几乎看不清前头是谁,那人骑着机车,速度极快,她的车子马力不够,追得很费劲,距离一寸寸地拉长,他已经踩着地底了,可还是没追上,云拍着方向盘咒骂,这厮究竟是什么妖孽。

枪法好就算了,开车技术也这么好,柏林深夜的街道没什么人,这骑机车的人在前面走一个s型,弯弯曲曲,更令人捉摸不透。他突然拐了一个角,从车道拐入人行道,直接从台阶上蹦下去,那机车性能极好,在几十台阶上往下冲,云只能干瞪眼,车子不能开下去,那人特别嚣张,竟然停下来,竖起两指放在额头上,撇过指着云,接着开车离开,云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几乎把方向盘给扇断裂。

墨遥的车子在她身边停下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跟丢了。”云低声说,她一句辩解都没有,墨遥也没怪罪,只是沉了脸,云说,“看不清楚人是谁,只知道是男人,高183左右。”

“就看到这些?”

“是!”云几乎要哭了,每次和老大出来就是要有一种赴死的准备,哪怕老大本意没让你去赴死,你也在他的安静中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墨遥眯着眼睛,“马上去查。”

“是!”

这人是栽赃嫁祸的主,他猜,那炸弹估计是他放错了,因为他的车和他老者的车是一个型号的,很容易搞错,这人全死了,手法和云如此相似,他想,解剖后子弹估计和云也是一个型号。

真他妈的阴险,故意挑起黑手党和柏林黑市的矛盾。

本来杀了一人杀鸡儆猴又有一个傀儡克虏伯,墨遥是十分放心的,他和克虏伯早就有决定,捧他坐上去,可他要当傀儡,克虏伯同意了,所以他杀了人,以儆效尤。

然而,没想到出了这茬,这几人在黑市交易舞台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这么没了,定然会引起他们的反抗,他以为花了三天就能解决的局势,恐怕要花好长一段时间。

这段日子里,他的柏林的安全也成了问题。

你杀了人家那么多老大,他们手下总有一个两个是不怕死的,是死忠的,总要找他来报仇吧,这是一定的,他这一次就带了云出来。

“老大,我再调几个人过来。”

“不用了。”墨遥淡淡说,“按兵不动。”

他若动了,人家想让他死得更快。

“好!”云虽不解,可对他是十分十的顺从。

墨遥开车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两点,他想,白柳一定睡着了,于是他放轻了脚步,可公寓静悄悄的,都这个点了,白柳早睡,怎么人不在,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响起,墨遥正要让云找人,白柳微笑地出现在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似乎看见他回来觉得很惊讶。

墨遥蹙眉,白柳手上拿着两份夜宵,墨遥问,“去哪儿了?”

“肚子饿,出去买东西了,我琢磨着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回来,所以就买两份,你要是不吃,我一份就能当早点了。”白柳轻快地说,进了门,反脚一踢就把门关上。墨遥看着他,白衣黑裤,整个人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那淡漠的眉目如水一样的柔和,身上还是洋溢着正气。

“买了什么?”他一边问一边去洗手,这手沾了血,他杀人从来不沾血的,也不觉得会有报应,可在他面前,却自动地不想让他闻到鲜血的味道。

就如,他一向不愿意让小白知道他杀了人,一样的道理,美好的人是不该被不美好的事物污染的。

墨遥洗了手出来,白柳已在吃了,他买了一份炒饭,一份沙拉,他把水果沙拉拿过去吃,炒饭留给墨遥,墨遥见他吃得香,问,“肚子饿了吃饭,吃沙拉能饱吗?”

“你看起来比较饿,我疼你,最好的让给你。”白柳很平淡地说甜言蜜语,墨遥也不客气地坐下来吃饭,白柳说得对,他饿了。

写了飞机就和克虏伯交涉,接着开会,他没吃过任何东西,就开会的时候喝了一杯茶,那味道还特淡,所以他饿极了,人一饿啊,吃什么都香。

这炒饭吃得也香,特美味。

“这大半夜你哪儿买的炒饭?”

“这是我做的。”白柳说,墨遥一挑眉,白柳说,“我突然想吃就用人家的厨房,人家材料做了,那厨师是好人啊,还不收我钱,就要材料费。”

“沙拉也是你做的?”

“是啊。”白柳说,墨遥一笑,吃得更香了。

白柳突然说一句,“我是第一次给外人做饭啊。”

墨遥说,“我也是第一次吃外人做的饭。”

白柳反问,“都是第一次外人了,从此以后你是不是成我的内人了?”

造诣还没懂到什么是内人的意思,他不知道白柳占他便宜,毕竟国语博大精深啊,他就单纯的以为内人就是外人的反意思,于是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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