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一再阻拦到底是何用意,百姓****何错之有,难不成你们军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若真是如此,我身为兵部尚书。那就更应该到这军中走一遭”
兵部不光有调兵权,更有检阅军队的,体察士兵生活的权力,只要是军中的事,包括对总兵等高级将领的任免,兵部都能管。领兵打仗除外。
“张大人说哪里话,我等随时欢迎大人前来检阅,只是这守备营不属我们统辖,如果张大人请代民****,是不是先问过马提督,他如果同意,在下一定亲自陪大人同去”
王永吉自知没权力拦他,也没借口,这是与老百姓过不去呀。犯不上,于是他便将南京守备提督马明给抬了出来,如果一会你看到什么,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要怪就怪马明吧。
张煌言道,“他有什么不同意,****还劳出错来了,前头带路。有什么事我一力担当”
“好好,请请。来人,为部堂大人清路”
行不多时,车驾来到状元军军营外,营中几位主将也提前得到了通知,这时已经整队在营中等侯。
秋风下,一万士兵身着破烂不堪的单衣。一个个面黄肌瘦,张煌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就是那支从扬州撤回来的状元军?怎么成这样了,臭气熏天。衣不裹体,还有不少人带着伤,怎么没人报到兵部,朝廷怎么能这么对待他们。
张煌言突然就明白了,王岚平让他亲自带百姓来****,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看看这些可怜的,倍受不公的大明将士。
“参见部堂大人”宋宪等站在最前面,一齐拱手跪下。
“快,快起来,你们,哎,本官有罪呀,大家受委屈了,来,快起来”张煌言鼻子发酸。
“王永吉,这事你知道不知道?”张煌言喝道。
“在下知道,但守备营不归我们管辖,如果部堂大人有什么疑问的话,还请去问马明,马督帅,这可都是他的兵,与我无干”
宋大力火了,娘的,这么长时间你们把我们当犯人看着,你还在这睁着眼说瞎话,他正想开口,却被宋宪给拉住了。
“我当然要去问他,这是虐待士卒,这是给皇上蒙羞,不但本官不齿,天下百姓亦不齿,来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让弟兄们吃顿饱饭,马明,本官要参你”
几名百姓代表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他们哪曾想到赫赫有名的状元军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简直连囚犯都不如。
王永吉当然不会傻到和兵部作对,要不然这军饷以后可就难要了,更不想替马士英作挡箭牌,守备营是马明的兵,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犯不上得罪人。
张煌言巡视一番状元军的营地,越看是越难过,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当下便拂袖而去。
百姓也陆续离去,不过,这状元军备受不公平待遇的事也在全城开始散播,人人都在骂马明虐待士兵,骂他和首辅马士英沆瀣一气,一定是克扣了士兵的军饷,中饱私囊。
这一切都是王岚平一手安排的,也是为状元军日后造反找个合理的借口,争取全城民众的支持。
当天,张煌言回到兵部,就写了一份折子,将他在军中所见所闻一一计下,上报朝廷,并言语中夹杂了弹劾南京守备提督马明的意思。
张煌言将折子递送内廷之后,也不等皇帝接见,便来定南侯爷找王岚平,却听说定南侯真在应天府打官司,他便又转道来了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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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大堂上一片肃静。
王岚平从衙役后边走了出来,将方菱从地上扶起,又强调一次,“对,没错,她有身孕在身,这板子不能打”
朱之奎到是没想到,按规制,这还真不能打,要打也得等她分娩之后再补上。
朱之奎疑惑道,“定南侯,据本官所知,此女尚在阁中,并无婚配,何来身孕”
王岚平嘿嘿一笑,“怎么,我说话你不相信?”
朱之硅站了起来,拱手道,“侯爷言重了,不是不信,若果真如此,此女未婚先孕,有违风化,本官若是断她个失德,还请侯爷莫要怪罪”
王岚平道,“怎么?知府大人是想给我定个罪吗?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的,我的”
王岚平摸着方菱的肚子,方菱脸颊红润,羞得都快不行了,哪里的事呀,侯爷你根本都没碰过我好不好,哪来的身孕。
此言一出,堂内外一阵哗然,方菱更是羞得脸红耳赤,扯着王岚平的衣服小声说,“将军,你,你怎么这么说”
王岚平对她一笑,“无事,回头再和你解释”
今天来这应天府大堂,王岚平就是想闹得满城风雨,这么做也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朱之奎愣怔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哦,哦,那下官恭喜侯爷,不过下官听说此女入侯府也不过半月工夫,这……”后半句他是想说,你下手真快呀。
王岚平道,“这是我府里的私事,与案子无关,知府大人,可以审案了吗?”
朱之奎点点头,“好,原告方菱,本官问你,你状子上所告本府三大罪,可有证据?”
王岚平却一摆手,“慢着,慢着,朱大人,这案子你是被告,你是不是应该也避嫌哪,推官,吴推官,你说按律是不是当如此?”
吴推官看了朱之奎一眼,“按律当如此”
“那好,朱大人,委屈你下来吧”
朱之奎笑道,“侯爷,这里是应天府,下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