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七千多人入城了”宋大力在王岚平耳边小声道。
王岚平转身从车上将方菱抱了下来。“大力,将军医官都找来。救活她”
随后,王岚平又跳上马车。喊道:
“众将听令,皇上以命我王岚平为五军大都督,晋定国公,传我将令,王永吉等四人图谋不诡,为皇上安全着想,紫禁城由状元军全权接管,封锁全城”
众人一听,欢呼雀跃。总算是熬出头了,有王状元在就有他们的好日子。
这时的郑森、方国安等人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就是王岚平一次策划已久的兵变,自己也不过是稀里糊涂地被裹了进来,骑虎难下,那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状元军进军迅捷,不消半个时辰已经将全城都按管,马士英父子也被看押在府里,皇城内外全是状元军。
此时天已大亮。全城百姓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四下一打听,才知道状元军入了城,对于此。大家也不惊讶,皇上如此亏待状元军,他们哗变那也是迟早的事。众人乐得看热闹。
东安门外,宋宪将那四颗人头从城头扔下。朝下面的军兵喊道,“王永吉等四人密谋叛逆。现已伏诛,状元军奉旨护卫皇城,王岚平已升任五军大都督,命尔等立即弃械,大都督念你们不明究理,被叛贼利用,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归营,大都督将既往不咎,若是再助纣为虐,朝廷将视你们为反贼,犯上作乱者,夷三族”
城外众人一见到那几颗血淋淋的头,魂飞魄散,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主帅都死了,群龙无首,真要是成了反贼,那就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时,还算头脑清醒的几名指挥使便从军中走进,下马跪下,“末将等不知王永吉之事,请朝廷明查”
“全部归营!没有大都督军令,一兵一卒也不准离开象山大营”宋宪一指象山在营方向。
“遵命!”
五军都督府集天下兵权,能调动一切兵马,当然前提是这些军队的主将不在。
威严的紫禁城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咚咚……’
皇宫中钟声响起,这是众臣早朝的信号。
朱由崧也没什么念想了,从他即位以来,他也没做成过一件事,没有一天能够掌控全局,反正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多活几日,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要来的,他也没任何能力去反抗,他的圣旨也就能左右一下外戚和内侍,但这两种人都对朝局屁用没有,更帮不了他。
想通了这一切,朱由崧好似心安理得被兵士给赶到了奉天殿里,身边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等着百官的朝拜。
百官云集宫门,一见这宫里这些兵,大家都明白了,这是王岚平的兵,不久前的那一幕又回来了,那个‘曹操’又回来了。
今日朝会,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到场,午门口,人头攒动,足有三百多人。
兵部尚书张煌言心如明镜,看得很透,当日他就是这样被王岚平一手提拔上来,今日又不知有多少乌纱帽要落地,虽然他感激王岚平的提携,可他也怕王岚平会作出什么大事,不能篡权夺位,更不能弑君谋逆,这是底限,天子始终都是天子,臣子还是要守臣子之道。
吏部尚书钱萧乐也在早朝之列,只不过他此刻却被应天知府朱之奎给缠住了。
朱之奎一早就听说状元军大军入了城,山河易色,王岚平晋位定国公,任五军大都督,这是要权倾朝野呀,可昨天他正和国公爷打官司呢,这可把他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得赶快弥补上,消除国公爷对自己的芥蒂。
当下,朱之奎着急忙慌地找到钱萧乐,想要回那件方法在朝天宫外误杀人命的案子,说要重审,但钱萧乐急着上早朝,没空理他,朱之奎急得跪着在那一拉一扯,僵持着,等散了朝这事就来不及了,气得钱萧乐一脚将他踢翻在午门外,朱之奎悔恨难当,丧眉搭眼地跪地不起,六神无主。
大殿中,文武百官陆续到齐,一入殿,见到皇帝身边站着十名执甲武士,众官具是大气都不敢出,垂手而立。
朱由崧从在龙椅上,真是如从针毡,他从来也没觉得屁股底下这把龙椅坐得舒服过,无助的眼神扫视着殿中各班大臣,似乎他很想这群大臣中能跳出来几个控诉王岚平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可他扫了一圈,殿中依然是死气沉沉。
朱由崧强自镇定,“内阁首辅马士英可曾来到?”
殿中鸦雀无声。
“马士英呢?马士英来了吗?”朱由崧在这种时刻唯一还能想到的救星便是马士英,恨也在马,爱也在马,怒也在马,你马士英当初为何要把我朱由崧推上皇位,何苦让我受今日这份屈辱。
朱由崧叹息片刻,挥袖道,“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朱由崧这话刚一出,就听大殿四周的铁甲兵士手里的长枪在要板上猛然一振。
‘咚’
这声音直透朱由崧和满朝大臣的内心深处,想散朝,早着呢,正主王岚平还没有出现。
南京街道上具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状元军的士兵在沿街巡查,定南侯府也被状元军的兵士保护起来,方菱正是大难不死,经过军中十多名战场抢救经验十分丰富的军医官的救治,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方菱的刀口伤在左腹处,穿肋骨而过,万幸的是没有伤及脏器,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