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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梯子后楚凡想了想,冲葛骠一招手,轻声道,“葛叔,后门!”
俩人快步穿过前院,却见内院里早乱成了一锅粥,家里的几个下人带着惊恐的表情张皇四顾,大呼小叫。
张氏带着两姐妹也从正房出来了,三人都是一脸的惶急。
楚凡也来不及喝止那些下人了,三步并两步走到张氏跟前道,“娘你别急,对方是冲着财货来的……家里还有多少散碎银子?全拿出来,悄悄塞给那个领头的千总,喂饱了他才能护住你们。”
他的镇定态度感染了母女三人,就连妞妞都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张氏转身就要回房拿钱,却被楚凡喊住了,“娘,那些田契船契都拿出来,留在这儿也是便宜了孙振武。”
张氏应声去了,不一会儿捧着一包散碎银子出来了,上面放着一叠田契船契。
楚凡一把抓起那一叠纸塞进怀里,想了想就拿了两块散碎银子,这才对张氏说道,“待会儿我走了,你把家里人都归拢到一间屋里,别反抗!……只要人平安,我总有法子救你们出来!……他们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出门会文去了,切记切记!”那砸门声却是越发响亮了。
葛骠早去了后门,此刻也返身回来了,楚凡一看他那凝重的脸色,就知道后门也被堵上了。
就在此时,前院轰的一声响,紧接着重重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直朝后院涌来——大门开了!
“上树!翻墙!”楚凡此刻格外冷静,指了指院墙边的月桂树道。
在母女三人既担心又诧异的目光中,楚凡三两步跑到树下,被葛骠一推,他翻身蹿上了树,顺着枝桠爬到了墙头,回头一看,葛骠蹬蹬蹬紧跑几步,身形一耸,竟是徒手爬上了一丈高的院墙。
二人刚从墙头跳下,身后就响起了喊叫声,“都他妈别乱跑!蹲好啦!”
楚凡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来了这些天,他早已融入了这个家中,现在被穷凶极恶的兵卒一拥而入,教他怎能不担心?
尤其是两姐妹和闲茶,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儿呀!
可他也知道,越是担心,就越要加快自己的计划,早一刻摆平王廷试,家里人就早一刻安全。所以他迈开大步,带着葛骠踉踉跄跄朝不远处小树林飞奔而去。
进了小树林,葛骠看着少爷的身影,心里是既诧异又欣慰,诧异的是,这少爷能在纷繁错杂的事情一下就能抓住关键,并且危急关头能当机立断,哪里像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
欣慰的是,楚安对自己有大恩,本想着这次楚家是逃不过这灭顶之灾了,自己能尽力的,不过是跑腿报信而已,谁知道少爷竟能挺身而出,看来事情还有挽回的可能。
他正在出神呢,就听楚凡失声叫道,“糟糕!”
葛骠不解,问道,“什么糟糕?”
楚凡铁青着脸,边走边跟他解释,“咱们这边姓孙的已经动手,海上只怕他也早已传令杀人灭口了……陈账房救不下来,咱们还是死路一条!……得尽快找到刘世叔!”
二人顺着大道,直奔登州南门而来——刘之洋的府邸,正位于登州南门之外不远处。
等二人气喘吁吁地走到刚能看到刘家宅子的地方,只见宅子里跑出三匹马来,楚凡定睛一看,领头的正是刘之洋。
马蹄声中,刘之洋很快便到了楚凡跟前,翻身下马,一脸焦急地问道,“凡儿,俺正要去找你,家里怎么了?”
楚凡正打量他呢,这刘之洋乃是个紫棠脸大汉,身形不高,却极是壮实,一件蓝绸家居燕服撑得满满的,听他这么说,反问道,“刘世叔,你怎么知道我家出事了?”
“才刚孙游击派人来,说是你爹出事儿了……船全翻了,只逃出一个伙计……俺心里着急,所以巴巴的赶过来,想要问个究竟,你怎么跑来了?”刘之洋说完望着楚凡,眼中满是焦虑。
楚凡这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关键处还让葛骠补充了一下。
刘之洋越听脸越黑,细细盘问过葛骠诸多细节后,须发戟张地跺脚怒骂道:“孙振武这王八羔子,恁般心狠手辣!”
见他不似做伪,楚凡暗松一口气,不过人心隔肚皮,银子面前谁也说不准,所以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三千两银票递到了刘之洋面前:“世叔,家父遭此不幸,带累世叔血本无归,侄儿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这些许银两,不敢说赔补,聊表侄儿负疚之心,还望世叔勿要推却。”
刘之洋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啪”的一声狠狠打在楚凡手上,瞪眼喝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屁话……你爹和俺什么交情?那是一起光屁股摸海长大的!……现下你爹没了,你家又遭这样的大难,俺若收你这陪情银子,俺还是个人吗?……银子算个屁!说吧,俺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一番话说得楚凡又是惭愧又是感慨,收起银子拱手作揖道,“世叔,如今孙振武欺瞒了您和王知府,无非就是想吞了我家的船货以自肥,如今只能如此这般……”
刘之洋越听眼睛越亮,他也是宦海沉浮多年,如何不知道这事的关窍。只是平日见楚凡迂腐不堪,哪知大事临头了,这孩子居然心思这么灵动,就如一个官油子般通透。
他也知道形势危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