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头颅的支撑,那无头之躯,直接跌倒在马车厢中,殷虹的鲜血直接飞溅在看似宽广的马车之中。只是短短的半秒之后,在这马车之中响起一片混合尖叫之声,更是有人忍不住从里面逃奔出来,每个逃奔出来的人身上、脸上、头发上都被溅射了不少血液。
男人声、女人声、老人声、小孩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深幽的丛林之中飘荡着,惊飞了一群正在栖身树枝上的鸟儿们。
那韩玄最后一名从提着宝剑从马车中奔出,凝望一眼四周的情形后,却见四周一切无恙,只有那魏延一人提刀策马立于一旁,那倒提的大刀刀刃上,正有着一丝丝殷虹的血液随之滑落在地上。韩玄心中非但没能胆怯,反倒是怒指魏延道:“好你个魏延,我好心收留你,平日待你更是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我?莫不是想要造反乎?”
面对韩玄的怒斥,魏延一声冷哼道:“哼,待我不薄?亏你说的出口,凭我魏延一身武艺,好生投靠于你,你却让我当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将。整日为你做一些跑腿的杂事,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薄?”
魏延说完不等韩玄有所回应,再次提刀指着韩玄笑道:“好在老天有眼,今次长沙易了主,由那皇叔做了这长沙之主,就依你这老儿的狭隘之心想一走了之,恐怕是为了迷惑他人而已的缓兵之计。若是就此放任你而去,难保日后不会心生歹念,暗中纠结长沙心腹反叛皇叔。而皇叔新任这长沙之主正是需要良臣武将之时,若是我魏延就这样投靠之恐怕不受重用,所以就要借用你韩玄的人头一用。”
韩玄听闻哈哈大笑道:“你敢,刘备那长沙之主的位置,还是我好心让位给他的。在得知我要归隐山林时,刘备军中上下无不多次劝留,均被我拒绝。你今次想要拿我人头奉献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也。”
“哼,这只是你的一己之私,能够将长沙的隐患给除去,想必皇叔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于我,要怪只怪你韩玄太自以为是,去死吧。”
魏延说罢不容韩玄在过多解释,直接怕马上前,手起刀落向那韩玄的颈脖处斩去。可怜那韩玄原本想要辩解,但看到魏延杀气腾腾的奔来,本能反应举起手中的宝剑去挡。可那细小的剑支怎么会是马上大刀所能相抗衡的,一个金属碰撞声过后,韩玄手中的宝剑便断为两截,不容韩玄惊讶之余,只觉得颈脖处一亮,头脑便分了家。
韩玄一死,那些家眷们更像是受惊了小鸟纷纷逃奔起来,开始弱小的他们哪里跑得过魏延胯下的战马,只是一个冲刺手起刀落,那些人便纷纷毙了命。
眼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决完毕,魏延不禁仰天大笑起来。一连大笑多声之后,这才走到那韩玄的尸首前,找了一包裹将那韩玄的头颅包裹之后,取过车中值钱的财物,望也不望那些尸首一眼。就这样任其暴尸荒野之中,双腿一家马腹飞奔直朝那长沙城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