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龚锦辰见状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但内心又无可奈何。
到了这一刻,段云自然是已经彻底拿住了龚锦辰的软肋,吃定他是肯定会是向自己低头的。
“啊,差点忘了,你才是病号。”段云嘿嘿一笑,随即又剥好了一根香蕉,送到了龚锦辰的嘴边。
龚锦辰见状,瞪了段云一眼,随即说道:“滚吧!”
“龚教授,你好歹也是个讲究修身养性的文化人,为何现在表现的却这么暴躁。”段云嘴角勾起,对龚锦辰说道:“难怪会得心脏病住院……”
“我脾气好坏用不着你教育!”
“如果是朋友的建议呢,难道你也不听?”段云眉头一挑,对段云说道。
“你算什么朋友?”龚锦辰不屑的哼了一声。
“现在咱们却是还算不上是朋友,但以后的话,那就不一定了。”段云笑着说道。
“嗯?你到底什么意思?”龚锦辰闻言顿时愣了一下。
“这么说吧,如果我现在到网上发一个声名,说咱们两个当初在电视台打赌的事情只是节目组故意安排的一个噱头,为的就是增加《时事1+3》节目的收视率,你觉得会有多少人相信呢?”段云说道。
“额。”龚锦辰闻言双眼顿时一亮。
毫无疑问,如今龚锦辰最忧虑的就是如何摆平之前在京都电视台和段云打赌这件事的舆论风波,而如果作为当事人的段云主动‘澄清’,让京都电视台‘背锅’的话,确实是可以极大的化解当下的这场针对自己的舆论风波的。
而最为重要是,没有了段云对这件事的追究,龚锦辰就不用辞职,从而保住自己的饭碗,这对龚锦辰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啪!”此时段云打开了窗户,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后,点燃惬意的吐了个烟圈。
看到段云居然敢在自己病房中吸烟,龚锦辰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但眼下段云已经抓住了他不想辞职的软肋,所以即便是段云再放肆,他也只能暂时忍着。
“其实呢,咱们两个没什么深仇大恨,当初和你打赌,也只是我一时的年轻气盛。”段云轻轻在窗台上弹了下烟灰,接着说道:“当然了,如果龚教授硬是要和我过意不去的话,那我也只能忍着……”
“没那个必要!”龚锦辰一咬牙,接着说道:“我不是小气的人。”
“呵呵,我就知道龚教授是个有度量的人。”段云闻言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我本人也是一直都很敬佩龚教授的为人和学识的,在我看来,整个国内数学界,除了我师傅,就要属龚教授您最为德高望重,我也曾经一直跟我身边的朋友说,虽然龚教授以前一直对我都有些误会,但他口直心快,是真君子!比起那些口蜜腹剑的小人,真的要坦荡的多……”
段云已经看出龚锦辰已经有对自己服软的意思了,于是干脆借坡下驴,给他一个面子和台阶,一点点的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果然,听到段云对他的‘赞赏’,龚锦辰果然面色缓和了不少。
而到了最后,龚锦辰竟然有些心生惭愧起来。
且不说两人学术上的高低,光是段云眼下表现出的这份谦逊,两人的涵养和气度,就高下立判!
一瞬间,龚锦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明显太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了,他不光是个数学天才,而且在为人处世上表现出来的很稳和老练,甚至让他这个学术圈的老江湖都有些自愧不如。
且不说别的,光是段云这次能不计前嫌,主动来医院看望自己,而且还在占尽绝对上风的情况下,给足自己的面子,这份度量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到了这一刻,龚锦辰对段云的印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偏转。
“哎,你不用在给我脸上贴金了!”看出段云是给他面子,龚锦辰也感到在和段云较真确实无趣,更何况从年龄上自己还是他的长辈,所以一抬手打断了段云的话,接着说道:“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先检讨一下,以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辱骂质疑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的话,那么等我这次出院,我请你吃饭,咱们两个多聊聊……”
龚锦辰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他这回是彻底对段云认输了,而且还是输的心服口服。
在龚锦辰看来,在整个学术界能有段云这样交际手腕和魄力的人基本上少之又少,要么搞科研搞成了书呆子,要么就是一些端着铁饭碗混吃等死的家伙,而像段云这样既有很高的学术成就,同时善于交际,将来在学术圈的前途几乎是不可限量的。
甚至此时的龚锦辰已经有了想攀附段云这棵大树的想法。
从水火不容,到冰释前嫌,再到现在有了结交之意,段云只用了一根烟的时间。
所谓的仁者无敌,其实说白了就是能把敌人变成朋友,路自然也就越走越宽。
在段云看来,龚锦辰只是个已经半截黄土埋身子的老头而已,他没必要对这种人赶尽杀绝,另外龚锦辰在学术圈几十年也是有很多人脉积累的,而且常年在网络和其他媒体上表现相当活跃,算是整个学术圈中少有的‘评论家’。
可以想见,如果龚锦辰将来能为自己经常在媒体上发声宣传的话,无疑将会成为他最为得力的一个‘喉舌’和‘话筒’,所以段云觉得龚锦辰还是非常有利用价值的,这也是段云这次会主动和他‘求和’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段云对付有利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