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怀景***除了你安琳,我谁都不要!”
“三根肋骨够不够你?脑袋缝两针够不够你!”
安琳身影一颤,红唇紧紧地抿住,眼角湿润了。(..)
好动听的情话……
为什么在她那次尝试着想接近他的时候不说,非要在她决定离开他的时候说,要她怎么办?
迟怀景凶狠地拭了一下眼睛,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快得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又近了一步,把安琳逼到了墙角,做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表情“如果这次我没有及时醒过来,你是不是就走了?”
他的目光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炭火,上面布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没有见过迟怀景这个样子,愤怒而失望……
微微仰起脸,不让眼泪掉下来,安琳尽量冷漠着嗓音说道“走又怎么样?不走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想辞掉我第二份、第三份工作吗?迟怀景!如果你所谓的就是把喜欢的人牢牢地攥在身边,那我宁可不要!”
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受够了这个男人有时候对她做的过分事情,这种情本身就是畸形的,就算在一起又能走多远?
“我为你改!”迟怀景用力地打断她的话,目光深邃地紧紧盯着她澄澈的双眼“你想我要我怎么样,我就为你改成什么样,我为我以前对你做的事情道歉,原谅我,然后,留下来。”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硬气不起来了。
他迟怀景第一次对人低头,却是心甘情愿,只要这个女人能留在他身边,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在这场猎心的游戏里,输得是他,陷进去的是他,心被偷的彻彻底底。
迟怀景……
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安琳怔怔地凝视着那张俊脸,乌黑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那双耀人的眼睛,隐约可以看到那上面的红血丝。
从来没想过迟怀景有一天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几乎可以说是求她,求她留下来,但是……
“迟怀景……”撩开眼皮,她抽了抽鼻子,酸涩开口“以后要是再有女人问你离没离婚,你就说离了吧……”
怪她心狠吧,恨她吧,就算他承诺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可她还是难以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被他偶尔残暴腹黑的一面吓到了。
“你、你……”
迟怀景的声音戛然而止,瞳仁一缩,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嘴唇动了好几次,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才那些话像是一下子被消音了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就像是被人点了死穴,再也无法动弹。
“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我们太多地方不合适。”
安琳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空气中的凉意渗透进了毛孔里,她忍下心尖那窒息般的痛苦。
又拒绝了迟怀景啊。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痛呢?好像比上次痛了不止十倍。
“对不起。”
小声地呢喃,安琳扭过头去,轻松挣开了迟怀景的手臂,转身欲走。
“砰!”
巨大的声音传来,安琳吓得回头,只见迟怀景打翻了靠在病**旁的小桌,上面的玻璃杯子滚落,碎了一地玻璃碴子。
他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自额间滚落,干净的绷带上立即被鲜血浸湿。
这男人的伤口又裂开了!
“安琳,我该说的,我想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是不我,那你就走,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话落,他又推倒了挂输液瓶的架子,那绷带上的血迹更浓,迟怀景拧紧了英眉,死死咬住唇,硬是不发一声。
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安琳吓得脸都白了,尖叫道“迟怀景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说着,就要匆匆地赶到他的身边查看伤口,但是迟怀景却厉声呵道“安琳!你要是不我,你就走!我绝对不会缠着你!”
说完,他站了起来,打碎了那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剧烈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完全崩开,迟怀景身影一晃,险些倒下,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染红,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要!迟怀景,你不许再动!”
安琳吓懵了,下意识地大喊,这个男人在干什么?自残?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留下她的筹码?
“你走!”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惊得安琳都忘记了呼吸。
他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就这样任凭伤口裂开?
见迟怀景要伸手去解开绷带,安琳瞳仁一缩,理智彻底崩塌,失声叫道“不要!我不走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无法不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男人继续糟蹋身体,无法不让自己心痛,无法抑制不住对他的关心。
“真的?”
身影一晃,眼神的视线有些涣散,迟怀景像是坚持太久的破旧城墙,轰然倒地。
心却十分愉悦,他就知道这女人会因为担心他而留下来的……
这场游戏不是他输,而是双输啊……
“迟怀景!你有没有怎样?”
安琳连忙去察看他的伤口,绷带已经止不住血了,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流出来,她紧张地蹙起了眉头,记得这个男人明明只是骨折,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难道是滚山坡的时候伤到的?
迟怀景是不是疯了?万一她不留下,他就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昏倒?
“你不走了?真的?”
强撑着身体,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