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烈酒入腹,酒精使得书桓冷了的身体暖和了些,也麻痹了他的神经系统。
我往他缝合好的额头伤口上抹了些消炎水,然后用纱布将伤口贴起来,防风防水。
“再来一杯?”南风坐在另一边的位置上,看书桓手里空的杯子。
书桓点头,看着南风给他倒酒。
“你们是好人。”他说。
“话别说太早,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没用,我呆会儿就把你送回警局去。”对于好与坏,南风一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书桓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希望你遇上的问题不是我所担心的。”书桓看了我一眼,将酒杯搁在跟前的茶几上。
“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了再说。”我遇上糟糕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书桓的话并不会让我感到更多的恐惧。
“让我来吧。”南风不想再让我碰这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了。
“那是银子弹,你小心点儿。”我提醒南风。
南风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
“靠好。”南风示意虚弱的斜靠在沙发里的书桓,对方照做了。
他左手压制书桓的肩膀,右手运气,对着伤口猛地一吸-
啊-
随着散弹嘶啦啦地从书桓的骨肉里钻出来,他疼得惨叫,那声音回荡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哗啦-
南风将被吸出的十几粒芝麻大的散弹丢在桌上,它们的威力很强,才贴近他的手掌,就将他的皮肤灼伤了。
丢了散弹,南风攥住受伤的右手,运气自愈。
等南风给书桓缝合好肩上的伤,对方也虚弱得支撑不住地倒在沙发里,半昏过去。
南风将他扶正躺好,我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
虽然急着想弄清害我早产想取我姓命的家伙是谁,但面对这样的书桓,我们唯有耐心等待。
他的出现很戏剧,我们在调查中遇上瓶颈,然后他就这样出现了。
我收拾残物,将那些带血的纸巾纱布和毛巾丢在垃圾桶里,扎上垃圾袋子拿出去丢。
走廊里就有公用的垃圾桶,我将垃圾丢在桶里,然后独自一人倚在走廊的墙上,整理着有些凌乱的思绪。
南风见我没有及时回屋,不放心地出来找我。
“怎么了?”他来到我的身边,问。
“没什么。”我摇头,绕过南风进了屋。
我这才进屋,就发现书桓醒了,只手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
显然,他也很着急,连休息的时间都不乐意给自己。
“你不用太勉强自己。”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我感觉到那股力量的逼近。”他说。
南风也进屋来,因为书桓的话,他警惕地感觉周围的气息。
“你太紧张了。”南风走过来,“这屋子我布了结界。”
“它决有要会趁机而入,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书桓说,“如果你知道,她也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书桓的话赤果果地刺激到了南风,他咬了咬牙,坐到我的身边。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会把那害我娘子的家伙给揪出来,撕个稀烂。”
“能给我再倒杯酒吗?”书桓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瓶上,失血过多使得他整个人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看不出半丝血色来。
我挪了个位置,倒了杯伏特加给他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