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诚在这时候趔趄着赶来了,脸上的表情很茫然,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性子其实还没有怎么定下来,丧父的音信一下砸到头上,他比洪夫人来得还懵,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洪夫人没了丈夫,现在看见儿子更把他当成了支柱,丢下推官,又跟他哭诉上了。
她说得切齿又混乱,方寒诚听完,更茫然了,道:“娘,怎么就是大哥杀了爹?”
他们二房和长房不和,那是由来已久的事,可是不和到把方伯爷杀死?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洪夫人见他竟然是不信的神气,着急又难以诉说——怕儿子年轻说溜嘴,方伯爷曾经买凶的事并没有告诉过他,不然,方寒诚也不会觉得方伯爷对侄儿比对他这个儿子还好了。
“扶老二媳妇回去。”方老伯爷心力已经交瘁,终于忍不住吩咐人道。
“我不走,你这个凶手——你不许再靠近伯爷!”
洪夫人尖叫起来,却是发现方寒霄又蹲回了木板旁边。
方寒霄没有理她,只是转头示意推官来看。
他把方伯爷的脑袋拨得侧了过去,露出来了方伯爷的后颈,湿漉漉的头发也被拨开,极靠近头皮的地方,有一道青紫掐痕。
推官见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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