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很快给了她答案:“大姑娘不知怎么,忽然跟我生疏起来了,婶婶都不叫了,只是一口一个‘夫人’,我这心里怎么自在?”
方徐两家尚未正式成姻,但定亲已逾十年,这婚事外人看来实如板上钉钉,徐家以往有求于洪夫人,洪夫人打趣起来,让没过门的侄媳妇叫得亲热一些,这“婶婶”便不从方寒霄论起,一般交好人家也叫得,所以望月也就含羞应了,但她今日心内别有高枝,出口就叫回了“夫人”,这份下意识的撇清生疏自己原是不自觉,不想叫洪夫人精明地挑出来了。
一挑出来,她颜色就有些变,无它,心虚使然。
徐大太太也是一愣,洪夫人没点破前,她也未察觉。好在她掌得住些,就要笑着寻词缓颊,不想洪夫人自己先笑出了声音,而后话锋一转:“我知道了,可是大姑娘猜到了我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害羞起来了?”
徐大太太才摆出的笑容差点没撑住——如抹影子般的莹月都懂洪夫人所谓何来,她如何不知道?虽然知道,但真的被迎头把话题引过去,心头那股排斥还是压不住。
她明珠般养大的女儿,绝不能去蒙尘在一个哑巴残废手里!
望月的脸色则变得更厉害了,她掩饰般忙低下了眼帘,把脸向里侧微微转了一转,作出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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