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为什么孔家和庄家一再给墨家施压,不是因为一个族中子弟的仇怨而劳师动众,是因为关乎到全族存亡的大事。
“庄老大...此事说的有点过了吧...”墨家老祖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常家老祖,眼神中似乎在问,为什么常家没事儿呢。
“难道我还能以这等谎话骗你们不成!”孔家老祖看着其他三人的神色,那一脸的不相信,摆明了他和庄老大之前的话都是骗人的。
“老三...当初墨轩似乎说过,那强傲鹰阻拦他和嫣鸿之后,似乎就是冲着萧然他们去的吧...”庄老大突然出声,反问墨家老祖。
“嗯...他是有这么说过,而且当初在关内,能威胁到两位世侄的,似乎并不多,那强傲鹰算是其中最有可疑的。”
墨家老祖的回答,使得这座地下密室安静的很久,几人都在心中寻思,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孔家到底有多少人暴毙,墨家老祖并不知道。
不过孔家的萧条却可以听得到,庄家同样如此,谁也没曾想到,家族的衰落竟然从三年之前就已经开始。
“此次我召几位兄弟来,就是为了应对此事,如果不能将那祸根除去,我孔家和庄家,早晚沦为荒野之修,杀人是小除祸是大...”庄老大凝重的向几人说。
那位孔家老祖闻言之后,毫不迟疑点开虚空,从中拿出各种器物开始布置,不大一会儿一座法台就在大厅中落成。
“以这法台斩断祸根,就有劳诸位兄弟为我护法了...老大东面交于你,老四西面,老三南面,老五北面!”那孔家老祖先是刻下诸多牌令,又在周围四方升起烛台,烛火颤动的密室之中,照的周围通明透亮。
孔家老祖设此法台,乃是为断绝与孔家和庄家有所联系的祸根,无论是谁一旦施法,神魂俱灭不复存在。
所以说杀人是小除祸是大,当日在关内,孔萧然和庄晓玲到底怎么死的至今未能查明,所以孔家庄只能以这诛灭法台来做了断。
不过就在孔家老祖就要施法时,另外三家都有些迟疑,这法台不是第一次用,孔家老祖的手段几人也都知道,执笔的孔家当初以此法,灭杀过不少对手。
“怎么?难道此事让你们为难吗!”孔家老祖面色阴沉,此刻已到关键,却没想到数百年称兄道弟,却在此刻迟疑了。
“孔二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有所差池数百年积累也将付之东流,实不相瞒...我此来并未带华玉砚前来。”墨家老祖坦言之。
“我也未曾带天书前来...没曾想事情会这么紧要,本以为只是出手灭杀一个小儿...”柏家老祖也是有些悻悻然的说。
闻的二人之言,庄家老祖与孔家老祖对视,皆是感伤的叹息一声...
“数百年的兄弟,何苦到头来却弄得这般...”孔家老祖无不伤感的说。
“既然如此此次之后再无瓜葛,两位既然来都来的,看在数百年的情分上,举手之劳应该不会再推辞了吧!”庄家老祖深吸口气,对着墨、柏二人说。
五人各怀心思坐镇一方,孔家老祖在法台施法,以孔家全族气数做赌,要斩灭那使得孔家不断遭逢厄运的祸根。
中心位孔家老祖念念有词,东方位庄家老祖怒目圆睁,南方位墨家老祖气定闲逸,西方位柏家老祖稍有阴郁,北方位常家老祖最是平淡。
就在孔家老祖施法之时,本是无风的密室之中,之前颤抖的烛火,此刻却在风中摇摆,见得此情此景,坐镇四方的老祖都是凝目而视。
于此同时远在麒麟寨的傲鹰,正在于夜小兔注视着朝歌城,却突然心生不安,抬头看向茫茫天边,转而又觉得好像并不是针对自己,那种感觉很是茫然。
可是在傲鹰的神魂藏地中,那永远沉寂的残魂,此刻却第一次有了动静,在傲鹰的神魂藏地之中,最多的莫过于近乎实质化的气运。
此刻就连那帝俊之灵都未曾感觉到,傲鹰的气运正在流逝,却被那一直沉寂的残魂感知,也不见他有多少动作,睁眼闭眼之间再无其他。
可是就那睁眼闭眼之间,却让之前流失的气运,陡然间汇聚的更快,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夜小兔,也感觉傲鹰有一些奇怪。
气运在别人看来无形无质,在别人看来那是鸿运,更是修神练道一途之中的仙缘所在,可是在傲鹰这里,气运就是挥之不去的灾难。
傲鹰并未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也就在那一刻心生不安的时候,远在数千里之外,那密室之中的五人所在,开始吹动烛火的微风,此时已经化为震怒的嘶吼。
“孔老二!快停下!”那一刻墨家老祖连称呼都变了,坐镇南面烛台,抵挡突然出现的狂风...
此处乃是地下密室,如此凭空出现狂风,可想孔家老祖如何作想,此刻他以全族之人的性命做赌,却没想到惹来更大的祸端。
“庄老大!你还等什么!快助我一臂之力!”孔家老祖心中急切,连忙呼唤庄家老祖出手,镇守东方的庄家老祖闻言,却迟迟不肯出手。
“庄老大!你再不出手日后再难有机会,此时斩断祸根,你我两家至此才能福泽绵长!”孔家老祖见庄老大迟疑,有些威逼利诱的说。
此时最急切的就是他自己,之前诸多准备之后,起初时一切顺利,并且他能感觉到,在那短暂的时间中,似乎让他窥得一丝罗浮真意。
可就在他还没能明悟之时,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所要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