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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他笑得颇为无奈,可眼中慢慢的都是温柔,“阿吟,让我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可好?”
花汐吟眼眶红了:“你这个大傻瓜!……我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多谢师父。”他看着紫辰走远,回过头对花汐吟笑道,“现在好了,你再也不能赶我走了。”
“……好,为师答应你。”
“师父说得哪里话,我怎会后悔。”他莞尔,“徒儿最后恳求师父,将徒儿的尸身送回晏京,那里是徒儿的故乡,徒儿想在那里安眠。”
“苏浮啊,走到今天,你可后悔拜在我门下修仙。”紫辰看着他。
论如何才能心安理得地修理这小子他还得屁颠屁颠地受着呢,自然是收个徒儿最好。
着他,见他抬头立刻心虚地别开脸。那个时候他就想着,这可是生平头一回有人敢用果核砸他,不好好修理这小子也太不符合他有仇必报的性子。
还记得他决定收徒的时候,在晏京皇城中第一次见到苏靖琰,那日的他站在易水亭中,被一枚桃核砸歪了玉冠,抬头一看,只见亭子旁的一株柳树上,清秀的小小少年双眼汪汪如水地瞧
紫辰自觉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此时看着他们却不由得一阵心酸。
没有来世的结草衔环相报,只有今生还不清的恩情,诛仙台上,神形俱灭,今日一过,便再无归期。
他隔着诛仙链郑重地对紫辰叩首拜别。
他转过头看着紫辰:“师父,徒儿不肖,让师父费心了。但此生能遇到阿吟,徒儿已经知足,师父保重身体,不肖徒苏靖琰在此谢过师父教诲之恩。”
这两个字仿佛在宣告他的一生就到此为止,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认命。
“阿吟。”苏浮的声音似乎在笑,他笑着说,“天命如此,我认命。”
花汐吟脑中犹如天雷诈响:“不,不会的,我去求天君,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苏浮无关……”
听到这句话,苏浮脸上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好自为之……”
紫辰走到他们面前,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你要十夜带的话我已经知道了,这仙门并不是天君一人的天下,你们杀孽太重,死罪难逃,我能保下的……只有全尸。阿吟,苏浮,你们
“师父?!”
“紫辰师叔!”
片刻之后,紫辰走上了诛仙台。
“苏浮……”
“你在说什么傻话!”苏浮固执地摇头,“我是什么心意你难道还不清楚,我怎会让你独自承担一切?”
师兄带了话儿,紫辰师叔不会不管你,希望他能向天君陛下求情,饶你一命,若是你能活着,我死也安心了。”
“……不怕,一点也不。”她只能看到诛仙柱下他朦胧的轮廓,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用担忧的眼神看她,他总是这样,不论身处何等境地,最先担心的还是她,“苏浮,我已经让十夜
“我从看守那里听说处置我们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今日午时,我们便会在这诛仙台上灰飞烟灭。”他微微一笑,“阿吟,你怕么?”
她摇摇头:“我很好。”
“阿吟,你怎么样?”苏浮被铁链困住,担忧地望着她。
被带到其中时,花汐吟只感到自己体内所有的法力都烟消云散了。
诛仙台,断仙根,这里是古往今来仙门处置犯了天规之人的地方,九九八十一根诛仙柱上悬挂着森森铁链,将犯人栓在其中,无法脱逃。
翌日清晨,天君下令,将仙门重犯花汐吟,苏靖琰押往诛仙台听候发落。
天君默默注视了他片刻,终是应了。
华来处置逆徒。”
“魔种如今尚未完全孵化,花汐吟体内还有我的纯仙之气与之抗衡,逆徒所犯下的罪行仙门再难容她,琼华身为人师对逆徒疏于管教,愿亲自封印魔种,若是天君信任,诛仙台上,由琼
“那……依琼华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他的确还没有办法毁掉魔种,不如说他尚且不了解魔种。白君卿如此一说,他便有些犹豫。
闻言,天君一怔。
之下只有她的身体才能与魔种相安无事,眼下仙门并未找出摧毁魔种的方法,若是她死了,魔种便会找寻其他容器。试问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旦失控,天君陛下可有办法控制?”
他展开卷轴继续道:“卦象上的确显示魔种在逆徒体内,并有逐渐孵化的迹象,魔种有着思想,目前虽然还未出世,却有择主的能力。花汐吟乃是魔界培育出来的放置魔种的容器,普天
白君卿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琼华并不是想替逆徒求情,只是陛下可有好好看过这卦象。”
一场,难免不舍,可此事容不得心软,花汐吟必须立即处死!”
些,可是凡是要以大局为重,你留下她性命是置苍生安危于不顾!花汐吟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妖,如今更是孕育魔种的母体,一旦魔种孵化,必将祸乱六界,生灵涂炭,虽说你与花汐吟师徒
天君目光一沉:“琼华这是想做什么,魔种一事事关六界命运,多年来天庭寻找其下落,欲毁之以保苍生,你身为上仙却将此事隐瞒至此,朕知道花汐吟是你的弟子,做师父的理应照顾
“琼华确实在逆徒体内留下了纯仙之气。”
“之前天狼几次试图算出她的命格皆是无果,可是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