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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浑身是血的,是琼华仙尊?可是不是说仙尊在昆仑闭关吗……
原本该要徒步进入的南天门,他此次却是没有片刻的停留,守卫的天兵只看到一道白影掠过,愣了许久都没回过神。
白君卿看着她瞬间白得发紫的脸色和竭力忍耐的神情,当即俯身将她抱起,乘风赶回天宫。一路上,她在他怀中无法控制地咳血,蚀心花毒性刚烈,一旦发作便会侵蚀内腑,她抬手想擦去沾到他襟前的血迹,无奈越擦越糟。
她正欲开口,心口却涌来一阵钻心之痛!她想起昨夜墨迟的话,确信是体内的蚀心花发作了。
白君卿摇摇头:“他早想杀我,与你无关。”
墨迟离去,花汐吟站稳,看着白君卿身上的血,她几乎不敢碰他:“阿吟又连累师父了……”
他御风而走,留下一句:“白君卿,我等着你羽化散灵那一日!”
他拭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古剑重荒,果然名不虚传。”
墨迟捂着胸口的伤,却是止不住血。
白君卿抱着花汐吟站定,被麓霜剑刺伤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如雪白衫,顺着指尖滴落入土,他握着重荒剑看着墨迟:“我说过,若敢伤她,我定让你后悔。”
千钧一发间,一只手将她纳入怀中,旋身跳开,替她挨了一剑后,反身回剑,迅如破空之雷,疾若凌厉之光,剑柄上的耀星石如落星翩擦,眨眼间便在墨迟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若不是墨迟及时退后,恐是内腑也要给这等剑气震碎了去!
墨迟大约也没想到,愣了一瞬,旋即出第二剑。
“聆音。”花汐吟默念一声,聆音从岩石后疾速飞来,一时间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法力,竟是正面挡下了麓霜剑!
他毫无预兆地向花汐吟出剑!
他顿了顿,弯起嘴角:“我那时便在想,终有一日,要让你也尝尝这痛不欲生之苦!”
墨迟缓缓举起麓霜:“白君卿,你可知当年我得知沐曦死了的时候,我最想做什么吗?”
白君卿冷冷地注视着他:“放人。”
墨迟的狂笑声回响在崇寒山的天穹:“沐儿你看见了吗,师父今日替你报仇了!”
那一刻,花汐吟咬着唇,生平第一次感到她在恨一个人。
墨迟无视了她的恳求,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白君卿,看着他在花汐吟的哭喊声中仰头缓缓将那瓶牵机服了下去,连眉也不曾皱过半分。
不可以,他不能喝!即便是她死了,他也不能喝啊!她奋力挣扎着:“师父不要!墨迟上仙,你要杀我便杀,那毒也由我来喝!我是他徒儿,你有什么怨恨的,我来替师父抵好不好!”
“师父!”她心急如焚地看着他。
“休要胡说。”他放下了重荒剑,抬手隔空将牵机取来。
听完,她不知为何他眉宇间竟有一丝怒意。
花汐吟狠狠地瞪着他,半响,她回头望着白君卿:“师父,他说得不错,阿吟不够优秀,还是个妖,这些年总是给师父添麻烦,就连渡个天劫还让师父受累,阿吟若是死了,师父可以收个更好的徒儿,师父不能喝。”
“白君卿,你可想好了。”墨迟低头看了花汐吟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你若不愿,也大可不必喝,横竖只是个徒儿,这个死了,日后再收便是。小丫头,师伯说得可对?”
“师父,别喝……”她咬着发白的下唇,坚定地对他摇头。
看着疼得脸色煞白却忍着一声不吭的花汐吟,白君卿强压下情绪:“阿吟,不要动。”
“莫急莫急,不过是断了她一根手骨,疼了些。”墨迟悠悠道,“你这徒儿委实顽皮,若再这般不识好歹地闹腾,我可以再腾出手来废了她一双腿,你觉得如何?”
“墨迟!”白君卿怒喝一声。
她伸手欲夺过牵机,却被墨迟一把制住,生生折了她一只左臂。
这是她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当即喊道:“师父不要喝!”
我喝了它,你变放人。
这种毒她也曾听说过,据说是魔界最古老的剧毒之首,如今六界难觅。牵机毒,绝仙灭灵,中此毒之人至今尚无一人能活下来。墨迟如此丧心病狂地要置她师父于死地,她虽不知为何,却也心中着急,生怕师父真会为了救她服下牵机,挣扎着催动仙气,竟是强行冲破了墨迟的术法醒了过来,瞬间头疼欲裂。
且说花汐吟被墨迟施术陷入昏迷,却不知为何并未完全昏死,冥冥中她总感觉体内有什么在护着她,迷迷糊糊中听见墨迟以她的性命相要挟,逼白君卿服下牵机。
“自然。”
他平静地望着那只墨瓶:“我喝了它,你便放人。”
白君卿指尖一顿,剑锋却不偏半寸。
他邪妄地笑着:“这毒你该是记得的罢,两千年前,我们的师父玉昆仙尊便是因此毒羽化散灵,如今你亦是碧霄宫主,用此毒做了结最适合不过了。”
他抬起手,一只墨瓶在手心升起。
“怎么,舍不得了?想不到你也会有着急的一日。”墨迟不急不缓地开口,“要我放人,不是不行,只要你在这里,在我面前,将这瓶中的牵机,喝下去。”
白君卿看了花汐吟一眼,皱着眉:“沐曦之事在于我一人,你放开她。”
他早已因沐曦入魔,当年风姿绰约的墨迟上仙早便在沐曦灰飞烟灭的那日,不复存在了。
闻言,墨迟仰天大笑三声,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