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对他这句评语摸不着头脑,刚才那么多部门走过来,也听到了不少优秀事迹,他都一语不发,偏偏对这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女职员作出如此高的评价!

王迪非此次来公司,行程不算紧张,他似乎兴致也高,参观完厂房后还特地把全公司经理级别的主管召集起来开了个会,,随行来的两个老外居然也听着频频点头。

何琳身处会议室里,神思却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s市有那么多家企业,为什么她最终偏偏进了王迪非的公司?难道仅仅是巧合?她偷眼瞄了瞄坐在斜对面的杨文元,他不可能不知道王迪非跟赵勇的过节吧,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招进凌智?

难道,是王迪非的意思?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蓦地想起赵勇曾经评价过王迪非是个“善用棋局”的人,莫非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棋子?

但是,自己既已离开联创,又有何做棋子的价值可言!

况且,杨文元也从未向自己打探过关于联创一星半点的消息,怎么说,这也是两个毫不搭界的行业。

“你是怎么进凌智的?”赵勇那句问话再次袭上她的心头,那拦了重重答案,但是,没有人愿意揭开来给她看。

一连串的谜象云雾似的将何琳包了个通透,她被深深困在里面,无法走出来。

会议结束后,王迪非果然差人叫何琳去他办公室。

何琳进去时,王迪非正靠在敞开的窗边抽烟斗,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没事手里老捏着个烟斗,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听到响动,王迪非扭过头来,见是何琳,遂笑了笑。

“王董。”何琳很礼貌地称呼了他,眼神里的警觉也是显而易见的。

王迪非不甚在意,见她目光在自己的烟斗上停留,遂朝她一扬,“觉得奇怪?嗬嗬,我们家的人有不少古旧的癖好。”

他话锋旋即一转,“你在凌智做得还开心吗?”

何琳本以为他即便不对自己冷嘲热讽,也会趾高气昂,一如她初次看见他时的那样,没想到他此时的态度会如此亲切和蔼。

她想了想,问:“是你让杨总招我进来的?”

王迪非睃着她,慢慢地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直脾气——没错,是我。”

“为什么?”她无可避免地要追问下去。

他拿烟斗遥遥地一点何琳,“我欣赏你。现在象你这样正直的人已经很少啦!可惜赵勇不识货,竟然用手段把你逼走了,哈哈!话说回来,他似乎永远都处于不识货的状态。”

他对赵勇的肆意嘲讽让何琳很不舒服,冷冷道:“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王迪非对她的冷淡毫不在意,“联创的内幕曝光后,赵勇算是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信任危机,在那种形势下,你还能做到宁可冤枉你自己,也不冤枉你的员工,我对你实在是非常敬佩。”

“你怎么会知道?”何琳的心里一下子警报齐鸣。

王迪非泰然一笑,“你离开联创,人人都以为是你泄的密,但是明眼人其实早就看出来不是那么回事,赵勇真是没辙了,才会想出来这么个下三滥的法子来解决所谓的危机。”

何琳紧盯着他,双掌悄然握紧,“那张帖子,是你贴到网上去的?”

王迪非面色不改,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你认为呢?”

他朝她的方向踱近几步,旋即又绕到她身后,“赵勇他知道啊,怎么,他没告诉你么?”

何琳无语地看着他。

“哦,是啊!他不会说的,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嗬嗬。”

最后那声轻淡的笑透出几分阴森,何琳只觉得背脊上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她回转身,面对着他,王迪非的脸上换了副轻松调侃的表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样子,仿佛她是个无辜且迷路的小孩。

“我不想评说你跟赵总之间孰是孰非,无论我在你们的争斗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但是,我很想跟您了解一个真相,如果您知道,请务必告诉我。”她迎视着他的目光,看着那里面的调侃逐渐转化为惊诧。

“你说。”他的声音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许维桀,是你安排进联创的吗?”她这样问的时候,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王迪非。

“是你让他去刺探联创的秘密并把它公诸于众的吗?”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意识到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栗,可以想见,她有多么紧张。

王迪非眼里的神色始终停留在惊诧的层面,没有再进一步转变,何琳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唯恐一个不留神,答案就被自己错过了。

他赫然把烟斗在空中画了个圈,咳嗽两声,“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惊诧蓦地消失了,转而成为愠怒,“你凭什么认为联创的内幕就一定是我爆的?许维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是赵勇吗?如果我有心刺探联创,直接收买里面的人不是更方便些?何必要碍手碍脚硬插个人进去?”

一席话把何琳质问地哑口无言,失落之余,又感到些许轻松,那是一块长久压在她心上的石头,即使她刻意不去想,而它却始终存在着。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哼!”王迪非站在窗口背对着她,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仿佛还在生气,但何琳却感觉不到窒闷。

过了片刻,王迪非再度转过来,面向她,脸色平和了许多,“何琳,我希望你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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