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我的兄物,我好想你哦!让我抱抱你好吗?”
这头雄狮带着兴奋、带着热情、带着幸福,喘着粗气,中了魔,走向我,一步,二步,三步……
我胆怯,连连向后退,他见到我眼里的慌乱,吓意识地停下脚步,心中一阵阵寒凉,好伤心。
我笑笑:“呃!你好,房间没人,我以为,以为走错了房间。”
陈正良也笑笑:“噢,天晚了,我刚刚去了医院门口送二位老人家。来来来,我们坐下,坐下,我们慢慢说。”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摇摇头笑出了声。
这笑容让我掉进了他的幸福,不由得自己也笑出了声。
他把我让到沙发里坐下,自己也坐下,我们面对面坐着。
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轻柔的海浪,一叠叠涌来抚摸沙滩,发出哗啦啦的歌唱,时不时传入耳中。
病房没开大灯,只亮着几盏壁灯,它发出淡淡的、桔黄色的光晕芒,使房间温暖而又柔和,气氛融洽而又温馨。
我们对坐了好久,只是这样默默看着,没有语言,没有动作。
最终还是我打破寂静:“呃,是这样,陈先生,我是来看看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好些。”说着,我抬起双手,捧着苹果,举到他眼前。
陈正良接过苹果,轻轻放在茶几上:“不重不重,谢谢你来看我。”
他心里酸溜溜的,因为苹果是情敌带来的,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我眨着眼,好奇地问:“你想都不想就用手臂去挡铁叉吗?你不怕被叉到吗?那么坚硬的铁叉你不怕吗?”
“你不是也一样冲出去救人吗?”他轻柔地说,轻柔地笑,说完他扫了一下眉尖,轻松地靠向椅背。
“天啊!~好眼熟的动作!”我的心忽悠一下。
“要不是你出手及时,后果一定好可怕,我想想都怕,你好勇敢哦!”
“勇敢倒是谈不上,父子连心嘛!老人家哪里经得起那一叉,我年轻,况且又是皮外伤,好得快,过几天就没事了。”
陈正良指指我的手,好心疼:“噢对了,你手上的伤上药了吗?还疼吗?”
我甩甩手:“上过药了,早就不疼了。只是一点点擦伤而已,只是大家太紧张了。”
“紧张也是想你健康啊对不对?噢,那个,庄逸凡是你表哥?你们看上去很融洽。”他不得不打听,因为他在吃醋。
“是,逸凡表哥最疼我!”提起逸凡表哥,我心里甜甜的,美美的,脸上乐开了花。
“你们住在一起?”
“嗯!他每天不论多晚回来,都要来我卧室的。”
“晚?去你卧室?”陈正良突然紧张地重复这两个词儿,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我没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对呀,聊几句再休息,才能睡得香嘛!”
“噢是这样。那你每天在家做些什么呢?”
“无事可做。只是看看书、听听音乐来打发时光。凝萱姐姐经常带我去逛街,去吃冰激凌!”
“还有,阿美常来家里做客,有了她,家里可热闹了,我们腻在一起很快乐的。还有哦,你知道吗……”我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
陈正良默默地听着、看着、想着,仿佛回到了我们在大房里的时光,他回忆着,回忆着,从心底里发出幸福的笑声。
“噢,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请你早点休息!希望你早日康复。”我站起身告辞准备离开。
“好,你也早些休息,明天见!”瞅瞅我,他恋恋不舍,他有好几次都想把我抱在怀里,却没“得逞”。
夜深了,窗外一片寂静,连寄居蟹扛着硬壳,快速挖出沙洞,到处爬的沙沙声都能听到。
我和陈正良在上下层的两间卧室里休息,我们各怀心事,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雪儿啊,我的爱妻。你为什么记不起我了呢?”
“我认识你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
“我看到了你额头上的疤痕,虽然它现在变得又轻又浅,可我依然能认。你的一切我都那样的熟悉。”
“aunt把你介绍给我,我们合适吗?我们会有未来吗?”
“快回到我的生活中来,快回到我的生命中来吧!我的爱妻!”
“哎哟我的头好痛,不要想了。我还是喜欢逸凡表哥,你呀,算了吧,还是少见为秒。”
“来我怀里,咱们回家去,从此再不分离,我的爱妻!我的兄物!我的天使!你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还是逸凡表哥斯文帅气,强过那个肌肉男!噢表哥!我要嫁一个像你一样的男人!”
不知不觉,我甜甜睡去,而陈正良却泪湿枕畔,整夜无眠。
唉,上天就是这样弄物造人。
陈正良不知道我撞到头,失去了那一份宝贵的记忆,不然他一定会“灭掉”所有情敌,把我绑在他身上带我离开,然后回到大房子,过恩爱相守、白头到老的幸福日子。
最终,把我永远封印在他的世界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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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破迷玄机 心想未成
题外话:
夜深了,窗外一片寂静,连寄居蟹扛着硬壳,快速挖出沙洞,到处爬的沙沙声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