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段青衣皱起眉,薄唇也抿的很紧,“莫先生,您要跟我抢蛮蛮吗?”
“青衣,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莫荒年手很轻的落在他肩膀上,垂着眸淡淡的道,“当你想要用尽一切去弥补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了,你不论怎么找都没有结果,白天黑夜都你在愧疚跟痛苦中度过生不如死。”
段青衣看着他,没有说话。
显然他不知道,投胎后的他过的是平凡的村庄生活,只有温馨跟欢笑。
莫荒年看着他的眉眼,低低的笑,“你不知道对不对?也是,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们运气那么好,都是当了需要被弥补的那一个。”
他是,蛮蛮也是,他们都是需要被弥补的,他们痛苦至极就死去了,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只留下他一个人生不如死。
最后莫荒年还是什么也没说,段青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跟想法便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莫荒年都在医院养伤。
这边离村庄很远,莫荒年没吩咐说要送他们回去,于是他们只能暂时都住在秦家堡,包括村庄里的人。
但游玩跟招待仍旧没落下,那天晚上的事也没其他人知道,村民以及秦父秦母都以为只是莫荒年受伤了。
莫荒年出院的那天,段青衣跟秦蛮蛮都被叫来了医院。
蛮蛮这些天都没来过医院,怯怯的跟在段青衣身后,小手紧紧握着他的小拇指,脸蛋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跟惊惧。
莫荒年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喝醉酒肯定吓到她了,她现在不过十八岁,又被保护的这么好,他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却足够让她怕死他。
更何况是强一奸未遂。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他整个人蓦地僵了僵,投胎之前的蛮蛮其实也一样。
虽然那时的她年纪比现在要大,但也被秦延松跟秦楼保护的很好,不谙世事天真无邪那么他曾经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事,又让她曾经的她有多害怕?
闭了闭眼,莫荒年压下絮乱不稳的呼吸,看向少年身后那那胆怯害怕的女孩,微微的笑,“蛮蛮。”
秦蛮蛮闻言震了震,那晚的画面涌上脑海,她小脸蛋有些白,咬着唇没说话。
段青衣大手裹住她的小手,代替她开口,“莫先生,是您让我们来接您出院。”
“嗯,是我,”莫荒年垂眸淡淡的笑,“你们两个一起来接我,我觉得挺好的。”
让他有种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的错觉,尽管这种错觉既不真实,又短暂的可笑。
“蛮蛮,”莫荒年重新抬眸,眼神很温和,全然不似那晚醉酒后的深情跟疯狂,他很慢的解释,“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酒,把你认错成我以前的妻子了,吓到你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希望蛮蛮不要记恨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秦蛮蛮低垂着脑袋,想到他那晚确实是喝了很多酒甚至不清晰,而且除去这件事,他对她或者村庄的人都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