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将这奏折的内容刊印到这报纸上的?”张璁现在只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据在下所知,报纸之事,为吏部一个叫彭岳的小小主事管理。”汪宏在一旁答道。
“我听闻皇上已将此事交由夏言管理。”方献夫看了一眼汪宏,“兴许是夏言借助这报纸…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啊…”
原来夏言记得彭岳帮助自己的恩情,便不想把让彭岳因此惹祸上身,于是在征得彭岳的同意之后,向朱厚熜奏请由自己管理报纸之事。
朱厚熜在问完彭岳的意见后,便将报纸的管理之权交给了夏言。而夏言只是挂名使用,实际的控制管理权还在彭岳手中。
“那个彭岳倒还算谦逊有礼,为人也比较谦逊小心,他还不时询问我和渭先关于报纸的意见,并不时在上面刊登阳明先生的理论,并请求我们的想法,应该是有心与我们交好。况且此人官阶低微,应该不会与我们做对。”方献夫在一旁补充着说道。
同为“王学门人”的黄宗明听方献夫这样说,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这个彭岳官职低微,人也是小心谨慎,应该不敢和我们作对…”
“但是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是杨一清把他拔进朝廷的…”汪宏见方献夫和黄宗明出言偏袒彭岳,心里颇有些不服气,“听说他还是杨一清的近亲…”
“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方献夫皱着眉头,他确实不知道彭岳的来历,因为如此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很难引起人的重视。况且杨一清这事做的确实隐蔽,为了当初更好的利用彭岳,他一直将自己提拔彭岳的事隐瞒着,而行人司的一个小吏这个职务也是杨一清精心挑选的。
“什么道听途说,我看是那个彭岳宣传你们“阳明心学”,得了你的欢心,你才出言庇护,但是现在你可要分清事情的大小…”汪宏不服气地辩驳道,
“你…”方献夫瞪着汪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之所以出言袒护彭岳,确实是因为彭岳谦逊有礼,还私下询问自己向报纸上该登些什么样的阳明心学。对于彭岳这种示好之举,方献夫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且不去管什么彭岳,我现在只想扳倒夏言,不报此仇,我难解心头之恨!”张璁看了看他们,“你们不用担心渭先,没几日,我估计他便会被放出来了。你们只要多派言官,轮番弹劾,终会见效的。小小夏言,竟然敢和我斗。”张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