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个智障!
四周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聂锋说得还真挺形象,曹兴安的嚣张骄狂在别人看来确实很像是智障儿童,很让人发噱。
在这里没有谁知道曹氏兄弟是什么人,就算知道了也多半不在乎,所以甚至有人为聂锋的回击大声叫好:“说得好,有种在自己身上下注啊!”
星台试武会的参赛武者在自己身上下注很常见,因为赌坊开的盘都是胜盘,只能买赢无法买输,所以不存在自己作弊的可能,下注己身无疑代表着自信。
然而像聂锋这样的,敢于砸下七百金买自己夺冠的,那不仅仅只是自信那么简单了,或许他很不成熟,但至少拿出了真金白银来,而不是空口说白话。
相比之下,只会嘲笑别人的曹兴安就显得色厉内荏,让人鄙视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金钩赌坊的庄家捡起聂锋刚刚丢在赌桌上的钱袋,扯开系绳反手倒在赌桌上,几十枚晶莹剔透的玉钱立刻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星海世界的流通货币分为星币、玉币、金币、银币和铜币,一比十的比例,一枚玉币相当于十枚金币,属于贵重钱币。
在蛮荒移民城南远城,金币已经很值钱了,十枚金币足够一户殷实人家一年的基本生活所需,七百金币算是一笔巨款了。
“七十枚玉币折七百金…”
赌坊伙计清点数目之后,对看守赌桌的庄家点了点头,后者立刻高声唱道:“丙十七,聂锋,下一赔三十,契成!”
然后一份下注凭证送到了聂锋手里,如果他真的能够在星台试武会上夺冠,那么靠这份凭证能兑换回两万一千金!
当然前面同样下注在聂锋身上的铁山也能跟着赢钱,不过他押的是十强,所以赔率仅仅只有四点七倍。
在这方面,金钩赌坊的信誉是毋庸置疑的。
庄家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涨红的曹兴安,问道:“这位少爷,您要下注吗?”
他心里面是笑开了花,顺便挤兑了曹兴安一句。
在这位赌坊庄家看来,聂锋纯粹是年少热血太过冲动,对于自身的实力太过自信,加上被人刺激所以才会干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大家都理智的话,赌坊又如何能够赚到钱?
曹兴安如果能跟着也在自己身上下注,那简直太好了,完全是白送钱啊!
曹兴安的脸都快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已经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从怀里摸出了钱袋,准备也在自己身上下注。
尽管他很清楚,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夺冠的。
“慢着!”
正在这个时候,曹兴海突然阻止了弟弟的冲动,他对着聂锋傲然说道:“聂锋,你想赌的话,那我来陪你赌,但得换个方式!”
距离星台试武会开始的时间还早,聂锋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想怎么赌?”
曹兴海盯着他说道:“很简单,就赌你能不能夺冠,我和你对赌!”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嘘声,在围观的赌客们看来,曹兴海的这种赌法是耍赖。
曹兴海急急说道:“你要是赢了,我赔你双倍!”
曹兴海敢于提出这样的赌法,当然是认定聂锋是不可能赢的,但他的性格阴沉,也不敢将赌注下得太重。
如果聂锋不愿意跟他赌,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曹兴海起码替自己的弟弟解了围,另外也打压了聂锋的气势。
铁山不屑地说道:“双倍?金钩赌坊可是开出了三十倍的赔率,你有脸?”
“我是直接对赌…”
曹兴海的脸上闪过一抹青气,说道:“两倍不够,那就三倍!”
“三倍?”
聂锋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虽然少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赌。”
他摘下随身携带的斩将刀,摆在赌桌上:“一阶星器战刀,你敢接吗?”
先前下注的七百金,已经是聂锋所能够拿出来的所有钱了,因此跟曹兴海对赌,他没有别的赌注,这把星器战刀是唯一的选择。
星台试武会不允许使用星器,也不能服用丹药,所以这段时间用不到这把刀。
星器战刀!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可是至少价值两三千金的星器啊!
曹兴海也变了脸色,他没想到聂锋如此狠,居然将自己的武器拿来下注。
赌得太狠了!
对于大多数的星武者而言,一把星武器是生死不离的战斗伙伴,甚至比自己的亲友都更加重要,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割舍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曹兴海的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曹兴海神色变化,咬咬牙摘下了佩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放到了斩将刀的旁边:“二阶星器戒指,我跟你赌了!”
这枚戒指是他刚刚不久前花费了巨大代价得到的,还没有用过一次,如果不是被聂锋逼到了墙角,又不相信会输,他是决计不会拿出来下注的。
一赔三,一阶星器战刀对赌二阶星器戒指正好。
聂锋见状冷笑一声,抱拳对着庄家说道:“还请贵坊作个契证!”
请庄家作契证,那就意味着两件星器要押在金钩赌坊这里来保证公平,下注的双方再无耍赖的可能。
庄家笑眯眯地说道:“没有问题,不过按照惯例,我们要收取一成的抽水。”
无论是谁赢了,赢家都得掏出盈利的一成给赌坊。
赌客对赌庄家抽水是行例,这样赌坊是稳赚不赔的,所以庄家也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