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最后一个院子的地方。刚一进去,我和老范便不敢在往前跑。院子中静静的闪着一颗颗的红光。那是一双双野狗血红色的眼睛,正静静的盯着其中一个角落。
石桌的后面是布满灰尘的漆黑屋子,两个奇怪老人的身子还被捆在石桩里。这些狗只是看着那一处。像是顾忌着什么,只是露出凶相。
突然,屋子里传来诡异的动静,接下来,居然是一只只诡异的羊,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围在石桩周围。
但凡是聪明人,这时候都不敢再往前。
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不知从什么地方,天空中开始飘起一张张的黄纸。就像是雪花似得随着风升起,黄纸中开始弥漫出黑气,一个声音传来。
:如果不想死,你们就离得远一些。
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全身灰扑扑的老头正站在我们身后。眼睛却根本没有看我们。砰砰砰的声音里,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某些东西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院子里的一条条狗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黑夜中的一个个脏兮兮的老人。而以石桩为界的屋内那另一侧,居然也有诡异的黑气升起,挡住了飘过去的哗哗黄纸。羊也不见了,出现的是十来个样子渗人的老者。
:虽外形化异,但仍为人魂。这么多年了。跪求百独
一个脏兮兮的老人静静的开了口,接着神色一变,影子中破烂的衣服,甚至泥土都在作响。
:终于等到了这天,此处地气被破,我等来送你们上路。
出现在之前一群羊站的地方,一个个诡异的身子昂首而立,挡在石桩面前。事情发生的非常快,我和老范几乎站不稳,居然是所有又脏又臭的老者往前塌了一步。灰尘庭院中的屋子瞬间垮掉,瓦砾石板四散飞起,冲天的黑气升起。两群人已经撞在了一起。
木剑飞舞,黄纸四散,震天的声音中,我和老范根本不敢靠近,就像是两群恶鬼在你面前厮杀。其中一个脏兮兮的老人抓住头上有角的一个老头,单手一扭对方的脖子,却被那双黄眼睛的老人诡异的扭动着身子,接着一爪伸进了老头的胸口。
这人居然不管不顾,一手抓住胸口的爪子,轻轻一折,居然直接折断。脏兮兮的身影面带着狰狞的笑容,下一刻手里便多了一把木剑。
:上什么东西的身不好?要上成一只吃素的羊?
手里的木剑对着羊角的头整把插下,旁边一个影子一闪,居然是另外一个羊人突然出现,这老头的身子便直接四分五裂了。连最后的话都被说出来。但突然出现的养人撕碎这个老者之后,片刻又不能动作,纸晚了一刻追来的两个脏身老人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单脚往地一瞪。
石板飞裂,羊人的眼里发出诡异的黄光。黑气呼啸的庭院中,由于这一处距离我们最近,我们看的清楚,那双黄眼冒了光,两个老者居然扯不断那两只臂膀。
:临兵坎位,错。
左边老者念出一个错字,暴烈的黑气散出,地面都在发响,两人作出随意的一个手势,扯住羊人。三个身影一齐爆开,化为了碎片。
这一幕幕发生的太快,而又太过惨烈。我和老范沿着墙角好不容易摸到了这巨大院子的出门处,我们刚飞快的迈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我背心一冷,瞬间看向周围,身后的庭院中还在大战。但此处格外的安静。
:胡正,怎么了?
我说老范,你不要动,连动字都没说出来。我便闭上了嘴,拐角处的黑暗里,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相对安静的小路边,一个人影走了出来,看到他之后,我和老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
此时的院子里,两群影子的大战还在继续,地上却已经到处都是残肢。脏兮兮的老者人数明显更多,但羊人只是死死的守住那个石桩。呼啸的黑气中,两群人影的动作其快无比,来往几乎都是眨眼之间。
我和老范又跑了回去,此时我们身后却多了一个人。
死的影子太多的,更加诡异的是,已经是一副断壁残垣的巨大庭院里,黑气中充满了奇特的臭味和尿骚味。更多的却是刺鼻的血腥味。
一个羊人全是被四把木剑穿过,还是狰狞的盯着一旁,一声怪叫,这人居然挣脱了木剑扑了出来,咬在了一个老头头上。两人厮打在一起,老人双手死死抱住他,最终两人已经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了一起。
正好滚到了我和老范面前。
老范哆嗦着举起刀,发狠要往那颗羊角头上插下。裹成粽子一般的两个身子中,脏脸老头的头却从也不知是他们两个谁的腋下伸了出来。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看着老范。
老范不敢再有动作,我形容不出这个陌生老人脏脸上的表情。轻轻的说了句。
:拆。
当着我们的面,两个绞在一起的身子像是被某种力道挣散,残肢纷飞,两人同归于尽,最后的那老人只剩下一个脑袋,那双眼睛显出暴戾的威严,瞪大了再也不动了。
老范拿起刀冲出去,对着还在晃动的羊人的烂身子乱砍。周围的黑气里都带着尿骚味。一切成了一场杀戮的狂欢。
最终,羊人老者只剩下三个,其中有两个身子还在流着黑血,紧紧的围在石桩周围,看着外面。事情似乎暂时停止了。脏身的老人也只剩下最后的六七个,围在周围。血红的眼睛盯着它们。
这最后三个羊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