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最后的关头使出这种步伐之后,我两眼一黑,只觉得剧痛中全身一轻,接着周围便彻底的黑暗下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两人的身子躺在地上。而就在一旁,那个奇怪的农民还始终蹲在我们旁边。久久的不肯离去。
二叔的声音很小:范刻用的药到底管不管用?
我蹲在土里,全身冰冷,此时周围在我们眼中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而我和二叔的身子居然只是两个影子。明显的,我的影子已经很淡,而二叔的影子,则冒着诡异的黑气。
我全身剧痛,就像是随时都要失去知觉一般。
我说,叔,我怎么这么冷?我全身打着哆嗦,意识中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埋在土里,我轻轻扭过头,眼睛迷茫的看着二叔。他的声音很小,但有些尴尬,看看自己身上冒着的黑气。
:看我做什么?你,你要撑住,是你自己要靠我这么近的。冷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生魂魄的视角和活人有很大区别,此时我们只看得到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远处,雾蒙蒙的地上一片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此时我们完全看不到我们的身子,也不知道那东西走没走。
这次我们这样做非常的危险,我和二叔提前吃了范刻用的药。这是我们商量出来唯一能躲开这东西的办法。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到处灰蒙蒙静悄悄的一片,二叔的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响起。
:风水术数自古就开枝散叶,这玩意怎么会知道风水人研究出了多少歪门邪道的手段?药是范刻用师门的东西,肯定管用。因为这玩意虽然凶,但我一直相信它终究还是会被人骗。
说完,二叔伸出手去,对着那个方向轻轻一拉。
原来的地方居然已经是晚上。夜色下的树林边,只见我和二叔两个人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这个农民居然一直蹲在我们的旁边。突然,他抬起了头,一双诡异的细长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远处,草地里,一块罗盘轻轻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