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
:娘都生了这么一场病,那么这人就更不好过了。
听着这些事,我感觉到恐怖,照片里那人,站在奶奶旁边,装作要抱我的样子,一张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只是那双眼睛,居然真的只睁开了一半,像是在盯着照片外面一般。我盯着照片上这双眼,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犯晕。
迷糊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到屋外,也不理我妈,拿起家里的什么东西,就像吃下去。
我感觉的有人闪了我一耳光。
我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我拿的居然是一把剪刀,已经到了嘴边,刚才差点亲手用剪刀要了自己的命。
二叔拿出昨晚的木锥子,让我咬在嘴里。
再次回到屋里,他的脸相当的难看。
他让我千万不要再看上面那人的眼睛,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告诉我:一般人发现不了,这张照片已经被下了手段。
他看着我:而且这个手段,怕是只针对你的。
泛黄的照片被二叔从相框里取了下来,他的动作非常快,只是一抽一翻,完全不去碰照片的纸。照片被翻在桌上之后,背面居然有字:唐元清。
这名字听起来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古朴味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了,三个钢笔字更是显得苍劲有力。
二叔把这张照片用相框夹着,面朝下的卡在了墙缝里。
他冷笑一声,让我别管,放在这儿就成,只要不翻过来,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过了这么多年,在一张照片上留下的手段,就能让我迷迷糊糊的自杀?这个唐元清,到底是个什么人?
帮着我妈补楼顶的时候,我都还在想着那个站在奶奶旁边,一脸人畜无害的半睁眼的人。
没过几天,二叔叫我出门。说是要给我找工作。
我妈自然同意,我和二叔和市区见面之后不久,他带着我往一个方向走,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最终目的地是田页县的车站,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我问他,你不是给我找工作么?
通过这几天我也看出来,这个二叔很害怕我妈。他说道:你们家哪里是什么修房顶?根本就是重新装修了一遍。我看嫂子是学着楼上那家有钱人的摆设弄得。
我也没想到,那天自从我妈冲上去见到了李全家的装修,就恨不得把人家全家给吃下去,还都是让他出的钱。
我问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他却告诉我,先得在车站等一个人。
这天天气阴霾,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我问他要等什么人?他却说他也不知道,你等着就是,那个人肯定会在今天出现在这个车站门口。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今天,是当年崇明那个被改建农家乐的夜庙,那场大火发生之后的二十二年的日子。
我没怎么记得日期,拿出手机一看。今天果然是9月25号。
车站门口一上午人来人往,我们两像个煞笔一样蹲在门口,我们只好谈谈这附近有没有档次高一点的肯德基一类的话题。
一辆奔驰停在了车站门口,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规规矩矩的女人,跟那辆车很不相配。
女生看了看周围,最终居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请问,两位是不是姓胡?
中年人要等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司机还叫他小姐,身份似乎非常高贵的样子。她打招呼让司机先走。连二叔似乎也没想到。
她说她叫白谨,二叔报了名字胡二皮。
土鳖一样的名字,在加上穿着天壤之别,我在一旁说自己是胡小正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二叔不像是弄假,而是真的是第一次和这个女的见面。
我们进车站买了三张去川东南的票。
上车之后,女人坐在前排,我在后面悄悄问二叔。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他却让我一路上尽量和这个女的少接触。至于去的地儿,是在距离田页县三百二十里的东边。
接下来可把我吓住了,他说是奶奶给他指的路。
这事儿涉及到奶奶,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小正,你记不记得你奶奶的那张照片,抱着你的时候,她的动作很怪,左手的第二个指节,摸着你右手的第三个指节。照片里,她的身子是向东的。你奶奶,其实是在通过这张照片指路。
那这个白瑾又是什么人?
我看到二叔冷笑一声,说道:管她是什么人,只要敢乱动。哼哼。
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心里发冷。说完他一口烟往窗外吐出,结果前排的一个大姐回头就骂,“你个烧眼子,有没有素质?在车上抽烟,我以为你能自觉,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川东的城市不多,我们到的地方是巴远市。我隐约记得这附近有个龙门山,长这么大,这块地方我还没来过。下车之后,在市区住了一晚。
在宾馆半夜,房间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居然是白瑾,她穿着一件睡衣,高挑的身材在配上乖巧的脸蛋,让我心里砰砰直跳。
她说,不让她进去坐坐?
刚进门她就看着我:你胸口有一枚银针。
我不回答,也没点头。谁知道他却对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害你。难道你没收到那张纸条?
我心想什么纸条,突然我震住了。这个女的悠悠的看着我:你胸口那根银针,会有人来拿的,那张纸条不是让你别参与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听?你要是想回去,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