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这事不可告诉主子。”
两道女声同时开口。
疾风脸上双目圆睁,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瞧了瞧面前的两人,随后皱眉:“主子早有命令,云四小姐的任何消息,都必须告诉禀报主子,知情不报的下场,不是我们能承受。”
“疾风,主子不过是一时好奇,你以为主子真把那云四小姐放在心里。”
冰凌见疾风正直不阿,气的跺了跺脚。
“疾风,主子上次私自进京,已经惹得龙颜大怒,要是这次主子在回皇城,你我能担当这事吗?”
怒魅皮笑肉不笑,纤纤细手不在意的摆了摆。
耳垂边的几缕青丝随风舞动。
疾风眼中不禁掠过一丝复杂之色转瞬即逝,浮现出一丝忧色:“若主子知道了。”
怒魅掩嘴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浅红色的衣饰飘飘,。
“不是说不说,而是拖两天在说。”
到时候就算主子赶回去,也救不活小傻子。
天空中点点繁星,点衬着如墨般夜幕之上的一轮明月。
后院的水榭庭阁之中,灯笼高挑,烛光通明,映照出园中一池春水。
池中鱼影跃动,碧波幽幽。
红色身影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碗,穿过水榭。
最后停在一间屋前。
她轻推开阁门,转过雕花屏风,房间中便是一个精致的大浴池,池中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和满池的花瓣
健硕的身影靠在池边,将整个身子泡在温暖的池水里。
一头如瀑的发丝仅用一根碧玉簪挽着。
轻轻的闭着眸子!
一听到声响,双眸猛然睁开。
在他的身旁,怒魅托着一个盘子,上面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主子,上古雪魄花熬好。”
话音还未落,忽然间她的身子如同被重击一般往后飞去。
浴池里,男人的双足只在池中一点。
那碗上古雪魄花汤,稳稳的被一个臂膀接着。
另一只手抓过一边的长衫,不过三秒裹在了身上。
怒魅“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到雕花屏风上。
雕花屏风啪地折成两半,一口鲜血喷在青玉石地上。
“谁允许你进来的。”
冷冷的声音刺骨寒冰。
怒魅顾不得擦干唇边的血迹,跪倒了男子脚边,还带着十二分动人的怜悯。:“主子,属下是你的人,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帝流觞注视着脚边不住轻咳的怒魅,冷冷道:“来人。”
“主子……请主子息怒……“
怒魅惊恐!
凉风吹拂,两个男子分别而站!
“拖下去血罚!”
帝流觞双目中如妖魅般的血红,怒魅心下懊恼不已,她太心急了。
明明知道主子沐浴时,不允许有女人进入。
可她仗着这汤药闯进来。
惹怒了主子!
只是心底还是不甘,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她进了浴室,就被这么重罚。
主子的心太硬了。
怒魅不敢求饶,因为求饶只会加大惩罚。
两个男子上前,一人拖着怒魅一只胳膊快速离开。
帝流觞眉头都不皱一下,看着手里的汤药,仰头喝下。
随后扯过紫色长袍,大步离开房间。
被女人进过的浴室,他嫌脏。
一出房间,疾风和冰凌上前:“主子。”
刚刚他们看见怒魅被拖了下去,就知道坏事了。
可谁也不敢替怒魅开口。
帝流觞没有开口,紫色长袍在月夜里幻化出神秘的光芒。
冰凌和疾风跟在身后,主子面色冰冷,是最可怕的时候。
特别是疾风,心虚的很,要是主子知道他隐瞒了消息。
不知道他会废一条腿,还是一个月不能下床。
想到这里,疾风张了张嘴,身边的冰凌眼尖的一把捂住。
对着他直瞪眼。
无奈之下,疾风只好低头走路。
很快,帝流觞停下脚步,推开房门。
冰凌连忙上前点燃烛火。
摇曳的火光,将屋子里照的清清楚楚。
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摆放,而是放着不少箱子。
帝流觞走了一圈,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露出里面刀光闪闪的兵器。
指尖在上面流转了几秒,最后取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漂亮的回旋。
“送到云四小姐手里。”
“这---”疾风张了张嘴,主子来兵器库就是挑选匕首送给云四小姐。
这大半夜的也太闲了吧!
“还有,把我窗前的半枝莲一并送去。”
疾风脚下一个踉跄,扯着舌头:“属下这就去。”
冰凌娇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幽怨,主子竟然对那小傻子,又送匕首又送花的。
主子可从来都没送过东西。
就连皇上寿辰,太后寿辰,主子都没送过。
那小傻子有何等福气。
帝流觞吩咐后,只觉得心里无比轻松。
不过随后他却皱眉,他轻松什么。
怒魅刚刚去了他的浴室,他为何觉得对不起小豆芽。
为什么会觉得别的女人进了他的浴室,心里有愧。
该死--!
不会就这么被小豆芽拿捏住了。
帝流觞又摆了摆手:“不送了。”
疾风身形一愣,傻乎乎的开口:“啊。”
没想到话一落,帝流觞又吐出一句:“送。”
疾风泪奔了,主子,这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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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御医仔细替云听若把脉后,激动了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