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水莲花笑了,笑的撕心裂肺。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柳妙儿满眼通红,宛如一个暴走的野兽,不住的挣扎着要冲向柳妙儿,嘴里怒吼着她藏了十年的怨言:“水玲珑,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吗?当初要不是你年纪轻轻就仰慕了太子,要不是你处心积虑的进了皇宫,我们现在还是一对快乐的姐妹,在我们家的小四合院里快乐的生活着。后来因为你帮助太子,我们家破人亡,可你却还不罢休,你一个人做太子的近侍不就够了,还要让我进宫!”
“哈哈,进宫!你说什么给我好的生活,结果却是将我送到了太子的床边试探太子对你的真心,结果,太子要了我,而你不过是一个笑话。那时候你就该明白,太子不会对你动情,可你呢,执迷不悟到了一个可笑的地步,太子说只要你做了奸细得到了大夏的机密就给你皇后之位,哈哈,皇后之位,水玲珑你不觉的可笑吗?他连给我们一个妾室的位置都不肯,何来的皇后之位!我们进了汝南王府,我告诉你我爱上了汝南王,可你却说汝南王不能爱,哈哈,不能爱,汝南王不能爱,那么太子就能爱了吗?”
“水玲珑,现在事情暴露了,太子让我们杀了你,你是不是觉的很伤心啊,你哭啊,你好好的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的可以!”
“想必你还在想,只要我努力,这北宁皇后的位置还是我的,这北宁太子的位置还是我儿子的吧。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水玲珑,我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孩子,都不过是棋子,太子早已说过,你生下的孩子,北宁的皇室不会承认!”
说完,水莲花再度笑了,那拴着她的铁链子不住的晃动,发出脆凉的撞击声。柳妙儿本是等着水莲花把话说完就后退一步,却不想她这么一声大吼,道出了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秘密。
水莲花有些癫狂,看她的模样,似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柳妙儿不知道元邵是怎么对她的,她只知道,现在的她突然间被水莲花揭穿了所有的事,暴露了所有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中,有一个秘密,让襁褓中的月璟,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说,月璟不是元邵的儿子,而是秦冥寒的儿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月璟的模样和元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可能会出错!
柳妙儿惊慌失措,上前一步想质问水莲花,元邵却比她迅速,一个箭步上去掐住了水莲花的脖子,脸色第一次不加掩饰的铁青了。
“恼羞成怒吗?咳咳,堂堂汝南王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水莲花丝毫不畏惧元邵的脸色,一味的刺激着他,柳妙儿呆愣愣的站在那儿,就那样看着水莲花一点点的在元邵的手中失去了生机蔫了下去,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看着月璟,仔仔细细地看,愕然发现月璟和秦冥寒也张得很相似,而元邵和秦冥寒因为气息差异太大她没有比较过,如今想起来,他们的容貌也十分相似。
一个是大夏的王爷,一个是北宁的太子,怎么会如此相似!
柳妙儿愣住了,到最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元邵一剑劈开了铁链,一脚将水莲花踹到了墙角。水莲花闷哼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对柳妙儿露出一个带血的笑容,然后和着血沫子笑的分外的愉悦。
“水玲珑,这一次,你是结结实实的,栽在了我的手上!我说过我会报复你,记不记得在进入汝南王府后我就说过我会报复你,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我一个,我会在地狱门口等着你和你那个孽种,想必汝南王不会让我失望才是。哈哈哈”
水莲花尖笑着,一道银光闪过,笑声戛然而止,她残破的身躯颓然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早已没了焦距。柳妙儿看着水莲花死去,心中不由得一惊,想走过去看看,却发现元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一双薄凉的凤眼,夹带着铺天盖地的风雪而来,让柳妙儿浑身一颤。
元邵的脸,阴沉的太可怕了,就连曾与勾魂的黑白无常擦肩而过的柳妙儿也觉的浑身发凉。
“孩子,给我。”
元邵背着光冷冷一声,身前一片阴翳。
不给,死活都不给!
柳妙儿猛烈地摇着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月璟,不住的后退,直到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孩子。”
这一次,元邵只冷冷的突出这么两个字,柳妙儿将月璟抱的更紧,四处张望着寻找出路,可愕然发现她什么出路也没有。
在汝南王府,没有出路。
风刃不在,她要如何逃脱元邵!
月璟,月璟不能有事,她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
柳妙儿心急如焚,她毫不怀疑元邵要月璟的目的是要把月璟杀掉。因为月璟不是汝南王府的小世子,因为月璟是她和秦冥寒的孩子。怀里的月璟也感觉到了危机,紧紧地捏着胸前南席君赠送的福袋,准备千钧一发之际掏出毒药逃命,不管他是不是元邵,也不管柳妙儿会不会伤心。
柳妙儿的慌乱让元邵的眼神黑的看不见瞳仁,他一步步的慢慢的靠近她,像索命的幽魂一般,逼的柳妙儿浑身发颤。然后她看着元邵伸出手来要抢孩子,动作迅速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声尖叫不可抑制的从她的喉头发出,却掩盖不了那从窗外打来的暗器的声音。
“蹭蹭”的两声,柳妙儿发现几枚暗器落在了元邵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