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邵的画挂在正中央十分显眼,不知是不是挂画的人崇拜着大夏的第一王爷故意为之。只见众人看到那幅画,顿时满目惊叹,有些人不由得惊呼出声。而坐在凤陌灵身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关注的南席君,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元邵的本事。
能够画出明子岛翠竹殿那般画作的人,果真不简单,这样的人如果不身为王爷,那么一定会是国家栋梁!
画作与秦冥寒的一样,并无什么春花烂漫的景物,只是在蓝色的苍穹下,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随地散布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而草地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锦衣玉袍的翩翩公子,伸手扶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认真的看着那女子。而女子眉梢带笑轻灵无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此时被笑意填满,耳边的发梢在风中飘起,一双手扶住身前凸起的大肚子,正看着那男子,满脸幸福。
风过处,吹动画作飘摇,那画里的云似乎飘了起来,那画里的青草野花似乎在随风摆动,而那画里女子的笑声似乎从画中传出,传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去年今日凤凰重,初见金玉满堂朋,春风得意朝暮逝,不若佳人回首中。”
画面传情,上面的题诗同样深情,一个男人思念曾经的女人的心情不言而喻,画有请诗有情,即便是四位公子有心不让这汝南王入选,也不能蒙蔽了众人的眼睛。
“你们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汝南王如此的思念?”
画舫上前来看热闹的人不停的感慨,但是有些人却摇摇头,不明白在相亲大会的时候为何汝南王会画出一副思念图来,而更加聪明有心计的人看到那怀孕的女人,似乎隐约的明白了什么,所以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场相亲大会怎么持续下去。
“妞,看来这元邵还真是思念心切!”
看到如此画作,撇去个人情绪元邵的画技绝对堪称国手,这画里包含的浓情蜜意若是在寻常人看来倒真是让人感动。所以月璟讽刺的感叹了一声,却不见柳妙儿有什么表情。
春风得意朝暮逝,不若佳人回首中!
佳人回首,元邵啊元邵,你可知佳人回首,或已不再情意浓。你的思念,又说给谁听,又有谁能懂?
而我,即便是懂了,可还能相信?或者说,你是不是自信的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容易哄,容易感动的我?
在你让你那和尚师父来逼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那条鸿沟就早已形成了,你可知多少个日夜里,那场大雪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靥,你可知在我的心中,你与我,早已是陌路人。
所以这一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有什么目的,“情”这一个字,不会成为你战胜我的武器。
若是以前,对于元邵如此的行为,柳妙儿一定会有所触动,只是如此一想后,她赫然发现,看到这样的画作,她没了任何的动摇,似乎元邵的一切,真的,与她无关了。
原来,时间真的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像她这种内心深处十分保守,希望从一而终的女人,也会在五年后,忘记一切,选择从头再来。
这还真是一件好事!这是一件好事吗?
柳妙儿笑了,舒心一笑让暗地里观察她表情的月璟舒了口气,其他人不知柳妙儿在笑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虽然时时刻刻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可心软和念旧的毛病从来都改不掉,不过这一次,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娘子,这些人,都是通过的人。”
春柳站在一旁,疑惑于月娘子的心思,不过他不是多事之人,将通过的人的名单递上,上面只有五个人,其中秦冥寒和元邵赫然在列,而胡烈西,居然也在入选的人之中。
西尧!
胡烈西不熟悉大夏文化,所以他的画作说是垫底也是客气了,只是结果下来胡烈西却在柳妙儿的梦中出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西尧动了手脚。
月璟和柳妙儿皆朝着西尧看去,西尧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紧了袖口,神色紧张而决绝。柳妙儿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给了月璟一个眼色,让他先出去会一会那几个被选出来的人。
月璟离开,春柳也懂事的离开关上了阁楼的人,阁楼里只剩下柳妙儿看着西尧,眼神冰冷而漠然:“西尧,你觉的凭你那点本事,能在这里刺杀胡烈西!”
柳妙儿语气严厉而冰冷,但是西尧却紧咬着牙关满目恨意,并未说话。
“怎么,没话说!或者说是觉的我春风得意楼对你不好,你要如此做来报复我春风得意楼,是吗!”
见西尧不说话,柳妙儿拍案而起,怒火熊熊。第一次面对柳妙儿发怒,西尧被吓了一跳,袖口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面如死灰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说道:“月娘子你不要误会!春风得楼对我如何我十分清楚,可是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我不想错过。大仇不报,我父王母后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
西尧十分痛苦,他自然知道在这里杀了胡烈西给春风得意楼,甚至给墨城带来的麻烦,可若不这样做,他还有机会报仇吗?西番如今被胡烈西控制,他这个王子虽然收到了百姓的爱戴,可那又如何,没有军队,没有财力的他,除了杀了胡烈西,还能如何!
“你要杀他可以,但是不可以在我的相亲大会上!”柳妙儿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死活,更不会关心西番国的恩怨,若不是西尧在春风得意楼内对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