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喝点,家里多着呢。”左羚笑了,又拿起一个长颈水晶瓶子斟满两杯。
况且看着稳坐椅子上的萧妮儿,纳闷道;“妮儿,怎么不说话了,咱们不是来参观闺房的吗?”
萧妮儿一摆手道:“这有什么好参观的,是左姐姐听说你一直在冷风里站着,才让我找借口让你进来呆着的。姐姐说了,今晚留咱们在这里住宿,咱们仨一张床。”
况且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道:“那,我就不客气,我睡中间……”
“想的美,你睡床下。床底下宽敞着呢,可以随便打滚的。”萧妮儿拿眼睛瞪了瞪况且。
“好了,你们小两口就别闹了,今晚真是要请你们留下的,好像这个聚会得开上几天,房间不够用,大家就得分散着挤挤,你们两个就住在我这儿了,放心,你们两个睡床上,我睡床下好吧。”
况且满脑子糨糊,这是神马情况?女眷聚会还得几天,这些人到底想折腾什么事啊。左羚和萧妮儿的话纯粹就是逗闷子,一句都信不得。
“这场聚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得有个最终目的吧。”况且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家里的事我好久不参与了。再者说这次好像也不是我父亲做主的,究竟是谁安排的,我也懒得去问。”
况且沉吟道:“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是什么好事儿,也许我是多心了。”
“的确是你多心了,放心吧,现在城里敢动你心思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有武城侯的牌子立在哪儿,谁想找死不成?还有,知府大人不是对你也特别亲近吗,有这两人护驾,在凤阳你都可以横着走了。”
“他就是文人脑子,什么事都愿意多想,像我多好,傻乎乎、大咧咧的,想吃吃,想睡睡。”萧妮儿喝光了第二盏蜜露说道。
“你傻?你怎么知道先下手把他抓住了,你知道多少人想跟你换这个位置吗?你是一点也不傻啊。”左羚气道。
“这不怪我,谁让他大清早的跑我家吃顿早饭,没钱给,只好以身相许,我就得着了。”
“还有这事,赶紧说来听听。”左羚真不知道这事,赶紧拉着萧妮儿刨根问底。
萧妮儿先是自己忍不住笑了半天,然后把况且那天一大早到他家吃饭的样子描绘了一遍。又说,人家说他是药王成精,我看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左羚听罢,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真没想到况且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你当时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会掉到大山沟里的呢?还能跑出来,也是命大。”左羚又是好笑又是惊奇,也有几分纳闷。
“以后告诉你吧,现在不是时候,尤其今天,我没心思跟你们说笑。”况且想到那天自己的样子,根本没想自己今天能混得如此风光。
三个人正说笑着,一个管家婆进来禀报:“知府大人有请许公子。”
况且心中有种感觉:来了,好戏开始上演了。
本来说是来参观闺房的,结果他还没走进真正的闺房,只是在外间喝杯玫瑰蜜露,就又被人叫走了。虽然啥事都没发生,怎么就感觉到有点心烦意乱的呢,不是好兆头。
况且跟着婆子来到一个暖阁里,见到知府大人,刚要行礼,知府大人却抓住他的手,笑道:“贤契,今天一切礼都免了,不过,你可得给我个面子,答应我一件事。”
况且的心狂跳起来,硬着头皮道:“老公祖只管吩咐就是,只要门生能做到的。”
“那你跟我来。”知府大人装着没事的样子,站起来,晃着步子。
在一处红木格子窗前,知府大人向外指了指,对况且说道:“你认识那两个小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