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好没有?”况且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跟我说的是真的假的?你若是胡扯一通,也让我放过叛徒,我岂不是冤死。”
“那你想怎么样?”况且见对方已经有了松动,心中大喜。
“前提是,你必须说真话。”顾炎态度十分严谨。
“你既然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就是说真话,你又如何能判定我是说真话?”况且跟他烧起脑子来。
小样的,打架我打不过你,烧脑子玩忽悠你还真不是对手。况且心中偷偷乐起来。
“那好,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若是答得让我满意,我就放过这叛徒一次。”顾炎停顿片刻后说道。
“好吧,你问吧。”况且大大方方地说。
“别告诉他,不管他问什么都别告诉他,我能保住这小白脸。”那个小姑娘走过去站在小君身边,指间那根缠情丝闪闪发光。
“没用的,你们都不用保我了,没人能保住我。”小君咧嘴淡淡一笑,却包含说不出的苦楚与凄凉。
“那就一起死吧。”英国公夫人此时毫不顾忌众人眼目,走过去抱住小君,一副慷慨同死的气势。
小君只是摇摇头,顾长老若是不能精准杀人,那也不会坐上长老的宝座。空空道门的长老不比一般教派的长老,每一个都是一方诸侯,若非如此,焉能让众多绝顶高手无功。
“哼哼,小子,你想不想如实说?”顾炎再次问道。
“你问吧,藏宝图我都交出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不过我只问答你一个问题,你必须放过小君兄。”
“一个问题?”
顾炎又不说话了,显然没预料到况且会限定问题的个数,这倒要好好想想,不能问况且为何叫许明了,万一他直接说自己在外面为了方便就改了名字,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
一个问题,一定、当然、必须是最迫切也最关切的问题。
他还真没法跟况且讨价还价,毕竟况且保的可是他的门生弟子,说起来还是况且的对头呢。至于况且为何要保小君,他也不甚明白,只当况且是为了英国公夫人才这样做的。
“好吧,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张藏宝图落在你们家已经好几代了,为何没人去把宝物挖掘出来?”
有顷,顾炎发声问道,在况且耳旁,字字犹如雷霆。
“哦,你问这个啊……”
这位顾长老绝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想随便胡编个故事让他相信是不可能的。况且在脑子里急速编织着答案,这张藏宝图长什么模样,答案要跟它匹配才行。
“小子,别耍花招,我不换问题,我就想知道这个,你必须回答。”顾炎阴冷的笑声在他耳膜处轻轻震颤,似乎是在威胁他能随时把他的耳膜震穿。
这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其实顾炎自己最清楚况且体内的两种力量,尤其是最后一种,似乎对他都能造成足够的威胁,只是况且体内两种力量平衡了,这才没有反击出体外。所以他绝不敢对况且再轻易动手了。
“是这样,我也只是在家里一本长辈的记载上看过,似乎我爷爷那辈上确实想去挖出宝藏的,只是经历千难万险到了地头,却发现有一群红毛怪看守在那里,根本不敢靠前。那帮红毛怪物凶得跟恶鬼似的,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从那以后,就没人再敢去那里了。”
况且说的红毛怪物其实就是那时候的荷兰海盗,就是他们后来占据了台湾岛。
“什么,红毛妖怪?你爷爷真的看见了?”顾炎的声音震颤着问道。
“当然,你是不是也亲眼见过?”况且听他震惊的口吻,心中更是吃惊,顾炎分明是见过才会这样问,也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可是这怎么可能,现在可是大明嘉靖年间,荷兰海盗应该还没到亚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