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对况且的后背注入巨力,试图采用导引术,把他后背上的那条金龙引出来。折腾了半天,累得他满头大汗,可惜人家不搭理他,一点效果也没有。
“兄弟,不行,你得主动配合我。”周鼎成不甘心失败,气急败坏道。
“大哥,我已经很主动啦,可是它根本不听我的,它从来都不听我的,你知道的。”况且一摊双手,表示无奈。
不是舍不得,相反,况且是真想看看自己无法主动调动的金龙,如果真能如臂使指,会是怎样的效用。既然周鼎成有这个兴趣,不妨让他试试。
“你心里想着那条金龙,然后把它导引到我手上。”周鼎成也是拼了,把武当心法中的导引术仔仔细细传给了况且。
况且依样画葫芦,心中冥想那条金龙,然后用导引术驱动,效果像一只蚂蚁搬动一块巨石一般。
“不行,大哥,跟你说了,真的没辙。”况且累得气息都不匀了。
怎么就不行的呢?周鼎成反复推敲着自己的方案,挑不出任何毛病嘛,况且也是真心配合,看来千机老人留下的这条金龙太牛了,客大欺主,根本不听调遣。
“换个法子,你把身体里的另一道力道传我试试。”周鼎成依然不甘罢手。
“这个啊,更没辙,我根本找不到它在哪里。”况且更为难了,连连摇头叹息。
“那力道明明在你身体里,也能发挥作用,怎么会找不到啊?”周鼎成快发疯了。
“感觉到威胁时,它会主动发挥作用,根本不需要我调动。另一股力道只有空空道门的空空手才能激发它。”
况且这些日子经常琢磨这两股力道,他们就藏在自己体内,有一个自动启动的装置。况且迫切想弄明白启动的原理,即使不用来对付人,也要想办法化用到针灸技法上。
周鼎成给累苦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条浓厚的眉毛扭结成了两个绳结,兀自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况且体内这两股力道像两道魔咒一样,既让他兴奋,也让他无语。
“大哥,你有武当绵掌,够厉害的了,怎么还贪图我这点根本指不上的外力。”况且是想劝慰周鼎成,免得他着急上火。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周鼎成一脸的哭丧相。
原来他的武当绵掌在十年前就已经封顶了,找不到向上一路,无论他怎样苦练,也无法存进,若不是苦苦保持童子身,还有可能大幅跌落。他性格里的疯疯癫癫,也不是天生的,正是被这无法寸进的武当绵掌硬生生给逼出来的。他痴迷于书画,固然是天性喜好,也是要把心里的那些苦恼发泄出去,算是一种移情。
况且听了周鼎成的解释,大为同情,想不到练个绝技竟然引来如此烦恼,幸亏他没真心想学,无所谓这三个字,有时候就是一味良药。
“算了,也许你身上那条金龙还没养熟,等以后你把它驯服帖了,再传给我吧。”周鼎成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它若真听我调遣,当然行。”况且心里对此不报任何希望。
这些日子里,况且固然感觉到那条金龙不再陌生,跟自己的身体日益融合,将来也或许能合二为一,可是那跟自己原来练出来的内力一样,根本无法外放。
“小子,我教你练武当绵掌吧,如果咱们练的功夫一样,或许就能彼此输送内力了。”周鼎成忽然又想出一招,兴奋起来。
“免了,我练成武当绵掌,那还不得猴年马月啊。”况且曾经渴望练成武当绵掌,现在则是避之如不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跟修炼一道根本无缘。
正说着,忽然刘妈旋风似的跑进来,急急道;“少爷,陈老爷领着石榴小姐来了。”
“什么?!”
况且猛然一怔,他原本准备明天去陈府拜会老师的,得了机会再与石榴单独会面。
这就要说到况且的矛盾心理了,按说,一到苏州,他是迫不及待要见石榴,可是如何安置萧妮儿还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也就不由自主拖了一下。
想不到老师和石榴却上门来了,这可是犯了大忌啊。
“快出去迎接老师啊。”周鼎成见他发怔,急忙拍了他一下。
况且听了这一声,才屁股装了弹簧似的,冲了出去,周鼎成也是随后紧跟。
老师怎么会知道我回来了?还是碰巧来打听一下?
他心里还没想明白呢,人已经到了外宅的大厅上,却见纪五正躬身领着陈慕沙和石榴往里面走,身后跟着陈府的家人还有石榴的两个丫环。
“老师。”况且急趋两步,就跪在陈慕沙身前,只叫了声老师就哽咽住了。
陈慕沙也是瞬间的失神,他听说况且回来了,还以为消息不实,只是在家里坐不住,就带着石榴过来查看,可是真看到况且的一瞬间,他还是有人在梦里的感觉。
“老师,弟子还没来得及去看您,倒是让您先来看我了。”况且不禁泣下。
况且跟随陈慕沙的日子虽然不多,却是有了真感情,而跟练达宁的师生情分,照此一比明显差了一大截。
“你回来就好,老天有眼,你终于平安回家了。”陈慕沙感慨道,并无不快之色。
见到况且安然无恙,而且显得成熟精干了许多,陈慕沙打心眼里高兴。来之前他首先想到的是,况且回来后见不到父亲和妹妹,应该会极度伤感失落,再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一定有孤零零被抛弃的感觉吧。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