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其他人才心神稳定一些,大家想想也是,况且要是真会妖术,不要说他们根本没法绑架他,即使绑上又有何用,分分钟就能自己松绑,哪里用得着大呼小叫的让他们给松绑。
不过,说四狗子自己用力用岔劲儿了,这理由也站不住脚,但是今天这事太怪了,根本没法解释清楚,几个人脑子里都已经装了一桶浆糊。
“别管这些了,还是赶紧让他写条子要银子,拿到银子咱们就开溜,四狗子也能找个好大夫治一治,没事的。”最先抓住况且的那人说道。
况且冷笑道:“你们还真是好哥们啊,眼看自己的兄弟要死了还不忘发财,也是,死了一个就少了一个人分钱,这多好啊。”
“你小子再胡说八道,我就劈了你!”那人过来,挥舞着木棒就要打过来。看来此人脾气暴躁,已经两次向况且挥起木棒了。
还是络腮胡子架住了此人的胳膊:“别动手,小心再出变数,你没觉察出来吗,咱们不动手,他什么办法都没有,这小子就是想激怒咱们,一旦出手他就能伤到我们。”
那人不信:“不可能,四狗子是脚踹到他身上受伤的,我就不信我用棒子打他还能伤着我。”
他用力一冲,已经冲到况且面前,络腮胡子没能拦住他。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没有劈头盖脑打下来,只是冲着况且的大腿打了下去,如果打中了,最多就是打折况且一条腿,不会要他的命。
况且只好再度运气,闭上眼睛,召唤那条金龙。可惜这条金龙好像再度进入冬眠期,全无动静。
咣当一声,那人一棒子打下,可是临近况且身上时,还是害怕了,真怕这一棒子打在况且身上,自己也会像四狗子一样。在杂念的干扰下,那人手一偏,棒子打在况且坐的木头椅子上,把况且连人带椅子打出好远。
“这下完了,那小子没命了。”一人惊呼道。
这些人跟况且无冤无仇的,原先互不相识,凑到一起做这桩案子就是冲着钱来的,不曾想事情越弄越复杂了。看到那人挥舞棍棒的气势,断定这一棒之下,况且注定要呜呼哀哉。人死了,钱也就飞了,啥都没了!
仓库里灯火昏黄,又弥漫了灰尘,这些人都没看清打中了况且身体的哪个部位。
况且也只是感觉全身一震,人依旧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少顷,尘埃落地,几个人这才看到况且人好好的端坐在椅子上,正微笑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全都吓傻了,这会儿,连那个一直呼天叫地的四狗子也愣住了。
那人那一棒子的气势大家都看到了,只是没人看清木棒打中的实际上是笨重的木头椅子,而不是况且,都以为那一定是打在况且身上。按那个气势,别说细皮嫩肉的况且,就是一头牛也要打个半死,可现在况且明显一根汗毛都没伤着,就是脸上多了层尘土,这点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看不清呢。
“这不是人,这是妖怪,大家快跑吧。”一个人声音发颤地喊了一声,转身就跑,没跑几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了,腿都吓软了,不听使唤,根本跑不了。
“怎么办,大哥?”打出这一棒的人也懵圈了,到最后,他实际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打在哪儿了,只是被棒子反震得浑身发麻,想到四狗子踢了一脚的后果,心胆更是发颤,腿也在发抖。
“喂,你怎么样?”络腮胡子问道。
“我……我也……哎哟,我腿怎么抽筋了。”这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大腿叫了起来。
“妖法,这是妖法。”一人大喊着,转身也想跑,可是看到前面扑倒在地还没起来的家伙,又不敢跑了,看来这跑也跑不了啊,随后,他一个趔趄,干脆坐在地上了。
剩下几个还算勉强镇定的人心里也都发毛了,这都干的什么活啊,先前说是绑一个超级有钱的肉票,哪知道竟然绑来一个妖怪,这打打不得,跑也跑不得,这她娘的究竟是谁把谁给绑了啊?
况且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除了那条神出鬼没的金龙,他其实也没什么倚仗,刚才那一棒子要是打在大腿上,估计免不了粉碎性骨折,虽然要不了命,治起来也难不倒他,可毕竟要多受很大罪。反正那条懒龙这次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况且多少有点感到失望。
千机老人画在他身上的那条金龙看上去栩栩如生,在他身上一段时间后,果真像活物一样,感觉已经形成了一股气机,现在更是深入他的肌肤,要和他合二为一。但不知道为什么金龙总是不听使唤,况且好几次想要主动驱使它,根本不灵。
他对目前的状况也很是担心,这帮地痞流氓万一发起疯来,一顿棍棒打向他的脑袋,他能不能保住性命,还真是难说。最近一段时间,他静坐时已经感应不到千机老人的存在,有可能人家觉得跟他的某种契约已经完成,该干嘛干嘛去了,那种神人根本不能用常理去忖度。
况且再次试着把手从绳索中解脱出来,可还是差了一点,刚才这一震倒是让绳结松了一些。可惜他没练过缩骨功,若是小君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完全不用手脚就能克敌制胜。
“几位兄弟,这打人的滋味好受吧?”况且哈哈笑着。
不管内心怎么想,表面上不能怕,一怕就露馅了,这是他经历凤阳事件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果然,他发现那些人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掌控局面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