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得罪谁了,让人家雇请七杀来绑架你?”小君再次强调道,言下之意,这个绑架背后可是大有文章。
“还能是谁,我原来以为是南家,但听你们这样讲,又不像是南家,他们请不动七杀这样的高人,那只有护祖派或者你们空空道门的人干的。”况且说道。
“况且,你说李家兄弟在城里,是吓唬七杀还是真的知道他们的动向?”周鼎成问道。
“什么?难不成这两兄弟真的在城里?”况且大吃一惊。
周鼎成苦笑道:“给你蒙对了,他们真在城里,据我估计他们还是因为你来的。”
小君仔细打量况且,嘿嘿笑道:“好啊,况兄,你还真是高人啊,你真认识李家兄弟?不对……”
他忽然捧着脑袋叫了起来,极为痛苦的样子。
“小君,你怎么了?”况且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好像想起了什么,脑子里像针扎似的。等一等。”小君坐在椅子上,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身上的棉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怎么了,提一句李家兄弟,你怎么跟孙悟空听到紧箍咒似的?”周鼎成望着小君,大为不解。
“对了。”小君忽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用借力,凭空而起,果真是身手了得。
况且和周鼎成都被他唬了一跳,周鼎成心里直发毛:“这小子是发神经啊还是诈尸啊?”
“你们少跟我扯没用的,你们都骗我是不?”小君好像头不疼了,可是面色还是惨白,可以想见他刚才经受了怎样的痛苦,他可是空空道门的高手,等闲痛苦对他就是挠痒痒。
“走,况且,别理他,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就跟疯了一样。”周鼎成拉着况且就要走。
“等等,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在凤阳白家,好像有人要害白姑娘和萧姑娘,后来是李家兄弟杀了那些人,救下白姑娘和萧姑娘,对不对?”
况且心中一惊,小君还真想起来了不少跑细节,这可有些麻烦了。尽管如此,脸上却是一片茫然说道:“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不对啊,小君兄,你想错了吧,当时咱们是在国公夫人下榻的宅院里,白姑娘她们在另外的宅子里,你长了千里眼了,能看到那么远的事?你这可是幻觉,可能是癔症的初步症状,我歇一歇好好给你诊断一下。”
周鼎成也是面色茫然道:“没这事,绝对没这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君咬牙切齿道:“你们就继续装吧,早晚我会把这件事全都想明白的。”
正乱着,萧妮儿跟刘妈赶过来,萧妮儿看到况且,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两手紧紧搂住他脖子,两腿盘在他腰上,来了个金龙绞柱。
“我擦,亮瞎了我的空空道眼!”小君夸张地捂住双眼。
周鼎成也嚷道:“妹子,这儿还有人呢,要亲热等回去的,照顾照顾我们这些人啊。”
萧妮儿怒叱一声:“滚!都老大不小的,装什么纯啊!”
周鼎成跟小君脸上都讪讪的,真没想到萧妮儿如此泼辣。只有刘妈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人,脸上都开花了。
这一天一夜里萧妮儿遭受到的折磨难以想象,这还是在周鼎成和小君的百般安慰下,不然这妮子可能一天都撑不到头。刘妈心疼死了,还不敢多说话,怕刺激她脆弱的小心脏。
饶是如此,萧妮儿也跟走了魂儿似的,不是无精打采,而是忽然之间身体只剩下空壳,刘妈真的担心萧妮儿撑不到少爷回来的时候。
对况且的下落,刘妈倒不是很担心,她在苏州长大,几十年里从未见过官府对一件事如此上心,简直比执行圣旨还要卖力,再加上中山王府的人也在城里,只要少爷没出城,早晚能救回来。
周鼎成跟小君也做了件好事,他们没去救况且,却救了萧妮儿。
这两人老神在在的,不是兴高采烈的喝酒,就是眉飞色舞的侃大山,对于况且的事好似胸有成竹一般,萧妮儿虽然不懂他们凭什么如此,却也真的安了不少心。
“少爷好,少爷回来就好了。您再不回来,萧姑娘就没魂了。”她说的是实话。
萧妮儿此时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纠缠住况且,一句话也不说,也没其他动作,却把况且缠的死死的,想分都分不开。
忽然间况且的肚子里雷鸣一般响起来,萧妮儿听到这声音,才放开况且,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况且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
周鼎成和小君哈哈大笑起来,还挤眉弄眼的,况且回头斥道:“你们想什么哪,我真的饿了,那些混蛋把我抓去,到现在一口水一粒米都没给我。”
刘妈听不得这个,也不用吩咐,转身就跑,去厨房烧火做饭了。
萧妮儿摩挲着他的脸,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道:“这些天杀的,都该死。你受了不少苦吧。”
况且摇头笑道:“苦倒是没受,就是一天两夜没吃没喝。”
周鼎成纳闷道:“不会吧,这些人只是要银子,没必要饿着你?”
况且苦笑道:“他们不敢靠近我,说我会妖法。”
这几人都笑了,连萧妮儿也破涕为笑,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况且好像真是专磨恶人的好人,萧妮儿还记得,在凤阳,况且是怎样整治那些恶人的。
周鼎成大笑道:“你手脚绑着还弄死三个,他们能不怕?敢靠你身边才怪呢。”
至于说一天两夜不喝水,周鼎成和小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