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笑几句,小王爷忽然道:“净跟你瞎扯了,正事忘了说了。”
“什么正事?”况且诧异道。
小王爷见左右没人,这才小声道:“你是不是跟李家兄弟、洛城双骄很熟?”
“很熟,没有的事,师哥,你这就不仗义了,你这不是给我扣一顶通匪的帽子吗?”况且急忙否认,这个千万承认不得,否则跟杀官造反罪名相仿。
“你别急啊,我能害你吗?我是你师哥啊。”小王爷乐呵呵道。
“你是我师爹也不行,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况且虎着脸道。
“你怎么这样啊,跟我还装,那我问你,凤阳盐帮那件事你怎么解释?别跟我说这事与你无关,就是一张告示帮盐帮找回一百万两银子那件事。”小王爷笑眯眯地看着况且,就像一只奸猾的肥猫看着爪子下挣扎的小老鼠一样。
“那件事啊,的确有,有几名自称是盐帮的人找上我,说让我写张告示,帮他们找回银子。他们死乞白赖的缠着我,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写了一张,后来的事我真就不知道了。”况且答道,他也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至于盐帮后来找没找回银子,他也真的不知道,更不关心这个。
“那你还敢说不认识?”小王爷紧逼道。
“我真的不认识啊。跟你说,这些事虽然发生在我身上,我却比谁都糊涂,根本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真话,你们偏偏以为我发烧说胡话,可是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小王爷又看了他半晌,忽然笑道:“我有点相信你早上说的话了。”
“什么话?”
“就是七杀被你吓得跪地求饶的事,可能不是你说胡话,而是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况且无奈地摇摇头。
小王爷左右看了看道:“是这样,我也不管你认识不认识他们,改天我要求你一件事。”
况且一愣神,然后向天上望去。
小王爷也向天上看看,只有蓝天白云,澄净一片,什么也没有。
“你看啥啊?”小王爷有点不明所以。
况且用手一指天空道:“我是看看,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怎么堂堂中山王府的小王爷师兄也有求人的时候?”
小王爷气的打了他一下:“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说正事呢,你答应不答应?我真的有事求你。”
况且急忙赔笑道:“师兄,看您说哪儿去了,什么求啊,您是师兄,直接吩咐就行,只要不让我掀了紫禁城就行。”
小王爷乐了道:“我倒是想让你掀,怕你没那本事。好了,这件事改天我跟你细说,我们赶紧过去,老师等急了。”
两人一溜风似的来到大厅,经过之处,仆人们都躬身低头,不敢仰视,等他们过去了,才继续各干各的。
陈慕沙此时坐在大厅首位上,一副当家人的派头,他闭目交手,不知是养神还是在心里演绎心学大道,周鼎成在旁边陪坐,也不打扰他。
见师兄弟两人进来,陈慕沙才睁开眼睛,向况且身上仔细打量。
况且见屋子里都是陈府家人,心里一惊,老师不会要在这儿安营扎寨了吧?老师待自己是真好,可是若天天供一尊神在家里,这日子还怎么过啊,自己不是带上紧箍咒了嘛。
他正想着,陈慕沙看透了他心思,淡淡道:“怎么着,我们这些人不请自来,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况且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哪敢,老师这说哪去了,您老人家是请都请不来的,弟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老师天天在这里,最好是住在这儿,弟子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
小王爷瞪他一眼,嘀咕道:“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
陈慕沙笑道:“怎么了,他这是一片赤子孝心,怎么是无耻?”
小王爷叫冤道:“老师,您偏心也不带这样的,这小子明显口是心非啊,请老师明鉴。”
陈慕沙笑道:“我就喜欢听他这话,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
小王爷心都凉透了,这还是理学宗师说的话嘛,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啊?
他不敢顶嘴,小声对况且道:“好,这笔账我记下了,改天一起算,自从你进了师门,我可是动辄得咎啊,以前老师可是最偏心我的。”
况且给他一个白眼,小声道:“别忘了,你可是有求于我。”
小王爷没辙了,只能恨恨地瞪他几眼解气。
周鼎成看着师徒三人,只是笑,不言语。
陈慕沙看了况且半晌,淡然道:“嗯,看起来你好多了。”
况且立马挺直身躯,把内在精神都爆发出来:“谢老师挂念,弟子全好了。”
陈慕沙点头:“那就好。”
他听这话感觉又是一句胡话,心理恐惧障碍症哪有这么容易好的,这病慢慢调养吧。不过看到况且精神奕奕的样子,他还是很高兴。
“跟你说一下我们为什么全副人马来到你这儿,现在对外只能说你受惊吓过度,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你没有父母在身边,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要负起责任,所以这些天我得天天来,名义上就是照顾你,这样才说得过去。”
况且心里一惊,脑中灵光一闪:“老师,是不是那个都御史大人要找弟子的麻烦?”
陈慕沙略加赞赏道:“你还真是聪明,一猜就中。你说对了,不过这些事你不用管,我也不跟你细说,说了你也未必能懂,只要拖过这个年,问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