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先读你的后读我的啊?”石榴和丝丝并肩走着,兀自不忘斗嘴。
“因为我比你大,这叫尊老爱幼。”
“你个老不修,老太婆。”石榴笑骂一句。
况且走在最后,却见一个家人飞奔着冲他过来,躬身道:“敢问尊驾可是况公子?”
“本人正是况且,不用客气。”况且笑道。
那家人暗笑,这大才子还真是没架子,就向里一伸手:“况公子,家主人有请。”
秋香嚷道:“你搞错没有,我们都是你主子请来的,干嘛单独先请他一个人?搞什么特殊化。”
那家人倒也不慌,笑道:“各位小姐,女宾先在那边休息一下,然后才开始聚会。”
况且本以为会被带到男宾休息区,没想到被直接领到了王若非的私人书房里。
王若非站立在书房门口迎接,笑道:“大才子,我们又见面了。”
“小可见过老先生。”
人的名树的影儿,对这位苏州重量级人物,况且也不敢大意,恭敬行礼见过。
“不必多礼,请进。我这个书房虽然不讲究,可是苏州城里能进我书房的人还没几个。”王若非把况且请进去,呵呵笑道。
况且并不感到有什么荣幸的,反而心里生出警觉,这老家伙那天特地去看自己,现在又巴巴地把自己请到这儿,怎么看都像是别有用心的样子。
两人入座后,一个美丽侍女送上茶来,看了况且一眼,意中颇有怨怼。
况且感受到了,抬头又看了看那侍女,绝对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这怨怼何来?
“怎么样,这是我的养女月婵,相貌还不算丑吧?”王若非笑道。
“原来是女公子,失敬了。”况且急忙起身,双手接过茶盏。
“况公子言重,我不过是一婢子而已,当不起女公子的称谓。”月蝉说完,转身走出去,摇摆的身姿犹在述说她心中的不平。
王若非还以为况且对自己这侍女有意所以多看了几眼,心中也感到骄傲。他自多年前,就想到一个主意,收养女婴和女孩,其中绝色的就收为侍女,名为养女。
他是想借此来结交天下名流才子,最后收复这些人为己用,这招数虽说是烂透了,却永远好使,几千年风云变幻,美人计从来没有过时。
“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况且欠身问道,心里多设了一层防范。
“况且,我也不跟你说虚话,咱们今天实对实好不好?”王若非忽然挪动椅子,直接坐到了况且跟前,两人膝盖几乎相接。
况且蓦然感到一阵恶寒袭来:这老家伙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老先生请讲,小可岂敢不以实相待?”
“你跟方步瞻是不是有仇?”王若非开门见山。
“方大人?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他,更没有任何瓜葛。”况且老实回答。
“小友,你这就不诚实了。你跟他无仇,他为何盯着你不放,最后弄到中山王府跟你老师都亲自出面保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动静啊。”
“这个小可真的不知道。那些天小可受了惊吓,日日处于高烧谵妄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一片模糊,搞不清楚。”
况且才不会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讲什么护祖派的事,万一弄错了方向,牵连太大了,有可能立马就会闹出是非。
“好吧,你可能有顾虑。我就先说实话,我跟方步瞻有仇,有大仇,你以后如果要对付方步瞻,需要什么帮助,直接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做你的后盾。”王若非先交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