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秋香原不愿意,妮儿,你还真想我娶秋香啊?”况且感到纳闷,怎么一夜间,似乎所有人都怂恿他把秋香也一齐收了呢,难道自己的命里桃花泛滥了?
“这有什么,这就跟放羊似的,一只是放,一群也是放,反正你又不愁养不起。对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十四岁的清倌人嚷着喊着要嫁给你吗,不如一齐收了,也好一起养。”萧妮儿十分坦然。
况且哭笑不得:“妮儿,这跟放羊能一样吗?你这个脑袋整天都想什么啊。”
萧妮儿脸一红道:“我这不是看秋香姐难受嘛,我当然不愿意多一个人分你的心。”
况且敲敲她额头:“这才是实话。秋香的事另外想办法,她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想遇到一个有困难的女人就嫁给我,那我成什么人了,伤自尊啊。”
萧妮儿摇着美丽的头,眼中一片迷茫,不明白让他多得一个大美人怎么会伤他的自尊。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还得继续画画。”况且说道。
“那你也得先吃早饭吧。”
萧妮儿进来其实是喊他吃早饭的,结果因为聊了半天秋香的事,把正事全忘了,耽搁了这么久,估计摆上桌的早饭早凉了,又得重新热一遍。
秋香从况且家回去后,却是一夜无眠。
唐伯虎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羞辱她,这她也忍了,谁让自己是丫环的命。可是莫名其妙还把况且牵扯进来,这就让她无法接受了。所以她最后才当众喊出要嫁给况且,哪怕违背自己的夙愿,去给人做妾。
她知道,唐伯虎早些日子曾经四下扬言,秋香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果不嫁给他,也没人敢娶他,连云家都不敢做主她的婚事。她也明白,凭唐伯虎在苏州的名望与地位,绝对能做到这一点。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躲避,在反抗,却也只能做到逃避而已,最终命运如何,她也不知道。
在云家,大家嘴上不说,私下都希望她答应给唐伯虎做妾,以此来结交这位大才子、大名士。这个婚姻一旦成功,对云家来说是有利可图的,至于她本人的想法,根本没人在意。一个丫环,能有多少想法?唐伯虎不嫁,你还想嫁谁?
况且出现后,这种境况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现在又有人巴望着她能嫁给况且。虽然眼下况且不如唐伯虎名气那样大,地位那么高,可是他有两位地位尊崇的老师,还有一个小王爷师兄,可谓潜力巨大。
如果云家人知道况且还是武城侯府的二老爷,估计早就有人把秋香绑着上轿,乐颠颠地给况且送上门了。
“秋香,别多想了,这事总有办法解决的。”丝丝也在为这事发愁,却只能强自宽慰秋香。
她现在还没过门,许多事还能通过父亲来掌控,一旦她嫁到周家,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件事不要说管不了,恐怕也没有时间来管。现在离她和文宾的婚期越来越近,留给秋香的时间也进入了倒计时。
“妮儿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来啊?”此刻,秋香正暗自盼着萧妮儿给她送信,好去况且家给他当画画的对象,只要况且赢下这一场,她就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现在还早哪,估计况且还没起床呢,你要是着急,咱们午饭后过去一次就行了。”
丝丝也明白秋香的意思,就算嫁给况且做妾也绝不会便宜了唐伯虎。毕竟嫁给况且还算心甘情愿,只是有些不甘心没能守住本心。
正说着,忽然一个丫环跑进来,红着脸说道:“小姐,外面又传扬况少爷的事了。”
丝丝和秋香相视一笑,说曹操曹操虽然人没到,消息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