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笑了,双手一摊,那意思是说,有些事情是不用我动手的,你看到了吧。
“周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吧,就这么教唆他。”石榴气的发笑道。
“朝廷官员怎么了,当朝大员在朝廷里还打架呢,而且不是小大,是大打出手,连万岁爷听说了也跟着乐呵。”周鼎成笑道。
“况兄弟,你还是小心些,郑家在本地的势力不小,而且手段很多,防不胜防。你没事尽量少出门,出门的话最好有王府的侍卫陪同。”一个司官闻言,过来对况且说道。
他也不愿意况且出事,他还指望况且三年后给他亡故的小妾画像呢,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他最爱的小妾能像况且画的秋香那样,从画上飞出来,哪怕是妖精他都愿意。
况且跟唐伯虎比画当天,几位司官用一万两银子一幅的重金向况且预定几年后的画像,都是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斯人已去,唯有况且的画能够让他们复活。他们今天到场来贺喜,一多半是看在况且的面子上。
“是啊,况兄弟,虽说你在南京人脉也很强,可是郑家不是那种讲究礼法的家族,什么卑劣手段都使得出来,不可不防啊。”礼部司官也叮嘱了一句。
“多谢几位老哥,我一定小心就是。”况且全然不在意,海盗家族又能怎样,也就是在茫茫海上称王称霸,到了陆地上料他们也难以兴风作浪。
“我真的给你惹来麻烦了?我也觉得那人不是善茬。”石榴神色有些沉重了。
“有什么麻烦,不管来多少人打回去就是,有我照看这小子,啥事都不会有的。”周鼎成更是不在乎。
“大哥,你就别吹了,上次他被七杀绑架,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办法也就罢了,还没心没肺地天天在家喝酒。”萧妮儿撇嘴道。
“我说妹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我哪里知道那是七杀下的手啊。再者说了当时王府全面介入,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周鼎成脸上发烫,羞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在况且身上可是丢过两次脸,还不是一般的丢脸,可以说是丢到姥姥家了。一次是带着况且出去,结果人丢了,找遍江南都没找到,那一次,那个慕容嫣然一气之下差点杀了他。
第二次是在苏州,况且被绑架,他也满以为只是城里几个地痞干的,凭借知府衙门和中山王府的力量,把况且安然无恙找回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后来才知道是七杀作的案,因为这事,他也挨了一顿痛责。
“没有关系,况公子在南京的安全问题,我们会负责。”此时一个始终在周围转悠的人走过来笑道。
他这一说话,许多人才认出来,原来是王府的一个侍卫统领,因他换了便装,一时间还真没人认出来。
“既然有王府负责安全,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郑家再张狂也不敢在南京造次。”
大家都是这样想,只有萧妮儿不这样认为,她在心里冷哼道:又是一个吹牛的,都是马后炮,真有事一个也扛不住,还得靠他自己解决。
也不怪她不相信王府的能力,上次他们跟左羚在夫子庙游玩遇险时,附近的王府卫士也没能及时赶到,一直等到况且出手把人打趴下了,这些卫士才露面收拾残局。
郑伯庸从唐伯虎家出来后,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徐子羽本想劝他几句,见他脸色发青,一副要杀人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郑伯庸无视徐子羽的存在,叫来一辆马车后直接回到了自己在国子监外的住宅。一进门,一个仆人上来想要行礼问候,他却怒喝一声:“滚开。”一脚踢去,把那个仆人踢出老远。
仆人倒在地上,口鼻沁血,却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附近几个仆人看了也是暗暗心惊,却也知道这位少主子心情不好时就会殴打仆人出气,只好躲远以些。
郑伯庸回到屋里,一个丫环赶紧捧来茶盏:“少爷请用茶。”
“滚!”郑伯庸一甩袖子,把一杯茶甩出老远,撞在墙上,碎了一地,茶水四溅,险些烫到丫环。
“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中年人从旁边屋子里走出来,低声喝道。
“阿叔,我被人欺负了,我受不了这鸟气。”郑伯庸猛然坐下,眼睛里血红一片。
“被人欺负了?国子监还有人敢欺负你的,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这位中年人冷哼道。
“阿叔,是真的。”
“那是哪位啊?”中年人示意旁边吓得直哆嗦的丫环走开。
“况且,就是那个最近名声最响的那个混蛋。”郑伯庸一脸灰暗。
“况且?你怎么惹到他了?他可是陈征君的衣钵传人。”
中年人也有些头疼,他是郑伯庸的叔叔郑浩南,任南京太仆寺堂官。郑伯庸的父母都在福州,就由他来照顾这个侄子。
这个侄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第一能惹事的主儿,而且好色如命,不过想想他那个更好色的哥哥,也就不奇怪了。
郑伯庸虽然一身毛病,在家族里却很有人缘,几位老祖宗都喜爱的了不得,认定他就是家族里难得的好苗子,如果放到海上就糟蹋了,一定要重点培养,在仕途上发展,将来才能为弘扬家族事业出大力气。
无论是走私还是做海盗,官方势力的暗中支持必不可少,不然走私的物品上岸就被扣押,钱也就没法赚了。官商勾结,狼狈为奸,历朝历代都有存在。
郑伯庸除了喜好惹事,喜欢往名妓